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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鶴哈哈一笑,又在她鼻尖上吻了一口:「今後我這掌心便捧著你,護著你,定保你每一天都美滋滋的。」

  俞芷瑤抿嘴輕笑,迷濛著雙眼任由周子鶴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一手輕撫著他結實的胸肌皺眉道:「你怎全身都是硬邦邦的,可得輕些,別把人家弄疼了。」

  周子鶴嘿了聲,握著她另一隻柔若棉絮的小手引到自己胯間,壞笑道:「我這一身最硬的地方便是它了,可過了今夜,只怕你往後卻天天盼著它能再硬些,盼著我能再重些才好。」

  俞芷瑤直覺觸到一根硬如鋼石的熱棍,便是隔著一條麻褲依然能夠感受它的灼熱。驚呼一聲,緋紅著嬌顏忙收回手道:「是……是什麼呀?怎這般硬?還……還熱烘烘的直燙人手。」

  周子鶴心頭直樂開了花,摟著俞芷瑤只掌可握的細腰輕聲問道:「原來你什麼都不懂呀,想不想看看?」

  俞芷瑤雙眼飄忽,羞的不敢直視周子鶴,火熱著雙頰呢呢喃喃道:「才……才不要看呢,不如……不如你和人家說說它長的怎個模樣吧。」

  周子鶴知她定是好奇心起,卻又因臉皮太薄不好意思開口。這般天真秀美的好女子竟能讓自己遇上了,想來這些年的俠行義舉老天都是看在眼裡的。忍不住又在麗人臉上吻了一口後道:「那玩意怎能說的清模樣,你若不想看我的,那我可要開始看你的咯。」

  俞芷瑤微微一愣,隨即會過意來,酡紅著臉慌聲道:「人家才……才沒有,你……你也別來看我的……」

  周子鶴不等她說完,已俯身而下,一口將她櫻紅的雙唇罩住。俞芷瑤初始還在微微掙扎,可待兩人吐息隨著親吻漸漸濃重之後便已不自覺的伸出雙手揪緊了周子鶴領口。

  看著佳人正一步步淪陷在自己懷裡,周子鶴心中越發得意,極盡溫柔的雙手輕輕扯開她腰間的墨色綢帶,解開那神秘的淡紫裙紗。

  瑟瑟顫抖的嬌軀隨著那一件鑲著朱紅紗邊的暗紫褻衣的脫落,終於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可便是到了這一刻,兩人的嘴唇都始終沒有分開過,兩條小魚不停的在對方嘴中遊渡,交換著自己的愛與津液。

  周子鶴雖不願鬆開愛人的柔軟紅唇,但那早已赤裸的玲瓏軀體著實太過誘人,此刻只要能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那便足夠了,可他每每想這麼做,卻都被俞芷瑤緊緊摟在他脖頸的雙手給制止了。

  直到兩人終於再也喘不過氣,俞芷瑤方才將他鬆開,可一對雪膩的手兒仍是死死抱著他的肩膀。

  周子鶴心癢難耐,卻又不敢用強,挨在胸口的一對綿軟玉乳更是讓人心馳神往,迷亂間只好苦著聲哀求道:「阿瑤乖,相公便只看一眼,看完一眼後我們再接著親親。」

  俞芷瑤輕笑一聲,在他耳邊呼著氣道:「不給看……也不給親親。」

  周子鶴耳根一麻,直感這一字字嬌滴滴的細語夾雜著這溫熱吐息吹進耳裡,便是那鐵打的漢子也叫她給融了。忽的靈機一閃,便將俞芷瑤的小耳垂含進了嘴裡舔弄,雙手不住在她玉背臀股間撫摸道:「快將手鬆了,相公好好疼你。」

  俞芷瑤嚶嚀一聲,雪軀亦已酥了半邊,嘴中淺淺嬌吟,雙腿卻已忍不住緊絞撕磨起來,輕顫著雪嫩細肩喘息道:「不……不能舔的,好……好麻,阿瑤下邊好奇怪了。」

  周子鶴滿口甜香,勾著舌尖不停去挑她耳孔。雙手本在她挺翹的豐臀上把弄,卻聽她咿呀呀說下邊起了變化,便抄出一手,從股後雙胯間掏了進去,觸及果然一片泥濘潮熱,大腿內側滿是濕漉漉滑膩膩的淫漬,一縷清香亦隨著淫液氾濫在床間擴散開來。

  周子鶴心口砰砰亂跳,稀罕著從未遇見過這等尤物,美撼凡塵不說,單這芳香甜甜的蜜液便可叫天下男人為之傾倒了。喘息著狠狠吸了幾口,腦中立時變的飄飄忽忽,喉頭似要冒出火來,乾嚥了幾口唾沫道:「你……你定是那九天的瑤池仙子下凡,否則怎能連花戶中的汁液都這般馨香宜人。」

  俞芷瑤輕笑一聲,紅唇粘著周子鶴耳邊嬌滴滴道:「你才是那淫邪奸惡的五郎神轉世,否則怎能這般急色,摟著了人家身子便來欺負人家。」

  周子鶴抱著玉人嬌軀,本就心癢難忍,此時再聽著她甜甜膩膩的輕柔耳語,本就硬挺的陽具脹疼的便好似要炸開一般。可他深知處子開苞時的痛楚,縱是此刻慾念燃熾若狂,卻仍是耐著性子在她穴口輕輕撫弄,深怕一時過激,惱了愛人不快不說,更讓她受那撕裂拉扯之痛,這又於心何忍。

  俞芷瑤雪腹頻頻顫動,在周子鶴輕撫下漸漸起了淫性,嬌喘著便伸手解了他的褲帶,將他一根灼熱巨槍握在了掌心來回套弄道:「你…嗯…你弄人家的,人家便也來弄你的,這叫打個直,你可不許笑話人家。」

  周子鶴欲血激湧,鼻孔間不停噴出熱氣。經她一握,直感棒身奇美,癢入心肺,後腰一麻險些便漏出精來,好在及時守元,方沒失了顏面。可這一來,便是再強的定性也讓俞芷瑤給化了。

  上身不再受她雙手束縛,趕忙挺起了身,想一覽絕世佳人的玲瓏體態。可這不瞧還好,一瞧之下竟險些背過氣去。銷肩纖幼細弱,雪乳渾圓挺碩,蠻腰婀娜似柳,玉足修美如蓮。便是那從頭到腳的寸寸肌膚亦如凝冰鑄就般晶瑩剔透,不見絲毫瑕疵。

  周子鶴雙眼漸赤,吐息如牛,熊熊欲炎仿似倒入了油柴一般,嗤嗤的越燒越旺。

  俞芷瑤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雙手忙掩住週身要處,紅唇顫顫而動,雪肌艷若夕霞,一對如水美眸卻癡癡的望著周子鶴,眼中似嬌似媚,似怯似盼。

  周子鶴望著她水靈靈的雙眼,全身仿似置身在一股暖流之中,綿綿密密,舒坦無比。內體血脈更似脹大了數倍一般,急流勇進,沸騰不止。原本深邃的瞳孔亦隨之慢慢放大,腦袋裡便似一根竹竿插進了一池泥潭中攪拌一樣,越來越渾。

  隨著一聲嘶吼,野獸般的慾望瞬間爆發,提著一根巨碩陽柱,對準了早便期盼已久的濕膩花戶,狠狠的插了進去。

  周子鶴此刻雖是渾渾噩噩,卻仍能感知的到陽具在濕熱的媚肉包裹下的緊迫。從棒身到龜頭,便好似有千百個肉粒在不停摩擦蠕動一般,絞的盤結在肉柱上的筋脈突突直跳。

  陽具酥酥麻麻如遭電擊,下擺處的輸精管更脹成了一條直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決堤。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體內的「紫霞神功」竟起了反應,一股真氣自行集於腹中,凝聚不散,將本應瀉出的陽精又再拉了回來。

  俞芷瑤嬌吟一聲,玉臀微微輕擡,任由周子鶴的陽具在自己蜜穴中盡出盡沒。沒有破瓜時的疼痛,更沒有初次的羞怯與不適,只有清純秀美的外表下那無窮無盡的妖嬈與嫵媚。

  周子鶴靈台漸清,隱隱覺的各中似有蹊蹺,正想著要如何出口詢問,卻又恰恰對上了俞芷瑤那漆黑的剪水雙眸。只見她神情似笑非笑,唇邊兩點甜美的梨渦時隱時現,本該如水般清透的雙眼,此刻卻好似變作了一座深井般,遙遙向下望去,想要將它瞧得真切,卻又永遠望不到底,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冰冷。

  心中頓時又迷糊了起來,懶懶洋洋的已不願去想,更不知該如何去想。只能聽見一句句蕩人心魄的話語與嬌笑從深井盡處悠悠的傳了過來,千嬌百媚著在耳邊,在腦中不停迴響道:「周哥哥……嗯……你快呀……人家好舒服……唔…你快再大力些…快用你的大肉棒用力的將阿瑤的花心子頂穿……啊……快滿滿的在人家小肚子裡射出來……嗯……讓人家嘗嘗你雄偉的全部。」

  紫霞真氣雖仍凝結不散,可周子鶴卻猶若著了魔一般,赤紅著雙眼俯身在俞芷瑤的雪軀上狂聳猛抽,巨大的陽具將蜜肉扯進帶出,潺潺的淫水在肉柱進出間已被換作了層層漿沫,濺的兩人胯間、小腹一片泥濘,便連烏黑細軟的恥毛上亦被凝給了白白一團,甚是不堪。

  周子鶴粗喘連連埋頭狠幹,在他癡愛如狂的眼中卻絲毫沒有發現俞芷瑤嘴邊的那一絲妖媚笑意。

  原來此女便是那重現江湖的「玄女門」掌門的嫡傳弟子俞芷瑤,她是除了掌門花念之外唯一擁有「九陰玄體」的女子,於「玄媚之術」的造詣自是遠超平輩,往日裡隨意的舉手投足,撩衣撥發都足以讓人為之神魂顛倒。

  方纔她雙手輕握周子鶴陽具,間中卻悄悄使了暗勁,看似輕描淡寫,卻不知這一揉一撫間都蘊含著無盡奧義。她本就通曉淫媚之術,深知挑弄情愫的重要性,而惑其心再欲其身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於各種男人都可謂手到擒來,勾引周子鶴這等年輕男子自然更是不費吹飛之力。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豪傑高手、俊才英少便這般不明不白的在她石榴裙下送了性命。

  此刻見她腰肢款擺,一對纖細修長的腿兒緊緊的盤在周子鶴如熊般粗壯的腰間,嘴中淫聲浪浪,著實勾魂奪魄。喘息間擡起一手輕撫著周子鶴臉龐,顰著眉吃吃笑道:「嘻嘻……早……早便聽聞周哥哥你功夫深不可測……才智巧捷萬端…嗯…小女子可仰慕的緊吶…啊…可……可今日不還是讓你著了小女子的道……」

  這一字字鑽入耳中,可周子鶴卻沒能有任何反應,只知道紅著眼在她嬌嫩的花穴中猛進猛出,一記頂的狠了,龜頭直捅進了花心裡去,抽出時竟又帶出了一大股水來。

  俞芷瑤雪軀一顫,臀股擺動的更是瘋狂,雙手牢牢摟住周子鶴的脖頸,斷斷續續道:「嗯……你……你這般厲害……啊……人家…嗯…人家還真有點捨不得你。」

  兩人私處急速的碰撞,淫液早已將胯間淋的濕滑無比,可俞芷瑤卻一次都沒有讓他從自己蜜穴中滑出去過。

  兩人週身俱是汗水淋漓,周子鶴已這般摟著玉人狠插猛搗了一個時辰有餘,此刻見他卻仍是激勇向前,竟沒有一絲敗退的跡象,而這一切則都歸於那一股紫霞真氣的功勞,否則以俞芷瑤的媚骨天生與「玄女心經」的詭異淫術,任何男人又豈能挨的過片刻。

  俞芷瑤本就好淫,這等美事自是樂在其中,可此刻卻見她扭著細腰,慢慢將周子鶴的身子拉下,水潤的紅唇輕輕粘著他的嘴唇,衝他萬分嬌媚道:「唔……小女子明早還有別的事兒……今夜可不與你玩咯。」

  說著便將豐潤的翹臀高高擡起,好讓周子鶴巨碩的陽具能完整的進入她體內,而嬌嫩的花心深處竟伸出一根柔軟的肉刺來,每當龜頭挺進時便在他馬眼上輕輕一掃,往日裡只要此招一出,沒有一個男人能受的住,立時便要一瀉千里。可周子鶴體內的紫霞真氣竟仍能苦苦支撐,數十抽間虎軀雖已被刮的頻頻抖動,卻依然將元陽牢牢守住。

  而本應懊惱喪氣的俞芷瑤此刻眼中卻放著精光,楚楚動人的俏顏上滿是笑意,白若凝乳的雙手將周子鶴緊緊摟住,在他唇上狠狠的吻了一口道:「今日真是撿到寶了,沒想到你的內功竟這般深厚。」

  周子鶴體內真氣越聚越多,越集越旺,本已迷亂的神智,竟隨著紫霞真氣的流竄漸漸的清醒了過來。腦海中思緒遊走,瞬時便猜出自己險招毒手,好在命不該絕,危難中竟讓自己醒轉了過來。沈思中急忙運轉「紫霞神功」,盼能一舉制服所愛之人,令她今後改邪歸正,莫在泥足深陷。

  隱隱調息間,竟驚覺體內雖有真氣凝聚,卻絲毫不受自己控制。正自慌亂間卻聽見俞芷瑤盈盈一笑,雙手輕輕捧著自己面頰柔聲說道:「傻子,沒有用的。」

  周子鶴心中更是驚恐,自己恢復心智,原來竟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待多想,連忙腰股使力,必須將陽具抽出那要人命的溫柔鄉。

  可誰知全身上下竟提不出一絲力氣,堅挺的陽具死死的頂在花心上,先前的肉刺仍在輕輕佻撥,而蜜穴深處竟又生出一股陰柔的吸力來,允的陽具麻癢難當。而更令人驚懼的卻是體內凝聚已久的紫霞真氣竟隨著這股吸力瞬時消散無蹤。

  此番一來,周子鶴全身便猶如觸電一般,苦守已久的元陽在俞芷瑤的艷姿媚術下徹底崩塌。一股股濃稠的精元隨著那一道陰柔的吸力盡數別被俞芷瑤納入體內。喉頭嗚嗚作響,卻已說不上一個字來。

  俞芷瑤大肆汲取,十根如蔥白般的玉指緊緊扣著周子鶴頸肩,淫聲媚笑道:「啊……好……好美……要燙死人家了……嗯……好舒服…天…天吶……要給你燙壞了……啊……你便射死人家吧……啊……」

  周子鶴雙目圓睜,直感週身的氣血迅速的向下身湧去,然後源源不絕的射出體外。腦海中不停的閃過她先前的巧笑嫣然與靈秀可人,耳旁好似又再次聽見她害羞的對自己柔聲說著:「阿瑤這輩子便只喊你周哥哥,喊你寶貝相公好不好?」

  可隨著眼前事物的模糊,隨著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下,一代奇才,華山的未來之光,便糊里糊塗的在這玄門妖女婀娜纖秀的嬌軀上沒了氣息。

  良久後俞芷瑤緩緩睜開雙眸,晶瑩的眼中滿是喜悅之色,調運內息,發覺內功修為較之先前竟又進了一大步。欣喜之下,將周子鶴翻到一邊,看著他的屍身嬌笑道:「今日運氣真不錯,這般的好元陽都叫我遇上了。卻不知能否助我打破瓶頸,待我功成圓滿,定叫天下男子都為我神魂顛倒。」

  言語間便提起雪白修長的纖纖玉足,將周子鶴的屍體一腳踢到了地下,輕笑著,便在溫暖的被帳裡甜甜的睡了過去。

  ——

  在此表彰周子鶴先生永垂不朽,他為公子綠一書所作出的卓越貢獻會永遠牢記我們心中的,特此默哀1秒鐘。散會!!!

  好吧,咱們二十三章再見吧!

  ——

  第二十三章、攝陽秘術

  為取回被歐陽琳盜走的靜心半玉,只得遠赴山東,會那九九重陽之約。一路攜同兩位愛妻,途經海寧、桐鄉、嘉興等地,緩緩遊歷而上。短短五六百里的路程卻讓我三人行了整整二十日有餘。

  只因一路時停時歇,遊景品餚,每日最多行得二三十里便另尋樂事,且腰間盤纏極豐,自勉不得為兩位愛妻採購花銷。三人濃情蜜意,途間貧言逗笑,實是逍遙快活之極。

  可最得意之處自是與兩位嬌妻於車內淫詞挑欲,覆雨纏綿了。起初數日倒也還循規蹈矩,見得兩位嬌妻楚楚媚態,情慾漸濃時也只是將其摟在懷中親個嘴兒或在圓臀碩乳間逞一時之快。

  可三日未過,車馬仍行,詩兒便已被我按在棚內木座上,鬥了個昏天暗地。雪兒端莊賢淑,自不願如我與詩兒這般胡天胡地,可聽著我與詩兒的淫言浪語,再不時瞥見我二人故意呈上的泥濘私處。果然一日未過,便已裙衫盡落,夾著雙足纏在我腰間大擺其臀,狂亂間險些沒將車廂震散。

  有道是:揚駒馳景雲風輕,野道勃欲燕雙依。

  那日之後,三人便越為胡鬧,晝起月落,無論何時何地,只需尋得無人之處便要寬衣挑弄一番。我自是不亦樂乎,守著兩位嬌嬌美妻,便是大羅金仙來換,我也不幹。洋洋自得間自是日日皆在四發開外,可到得第七日卻只能勉力兩出,再行得第十日,便已是腰腹酸麻,神情萎靡。

  兩位愛妻自是瞧出了端倪,倒也不說破,可於床榻之事卻對我推三阻四起來,若不是說艷陽高照需賞歷雅景,便是說烏雲密佈毫無興致。終於待得驟雨滂沱,大喜過望間還未掀起裙角,車篷內竟「嘀嗒」「嘀嗒」的漏起雨來,怒罵了一番這便宜沒好貨的破車之後,便無奈的在兩位愛妻的笑語中揚鞭弛行而去。

  終於到得市鎮,兩人便大手一揮,四處為我置辦人參、蟲草、燕窩等物,餐餐皆要為我豪補一番。可待得精氣充盈,兩人卻又將我晾在一旁,置之不理。

  無可奈何下只好尋出周大哥留給我的那本「朝陽功訣」,順著書中心法調息,數日之後竟覺陽氣漸豐,小腹之間溫熱舒適,滋味著實妙不可言。此後日日皆要按書中之法調運一時三刻,待學會「守氣」一式之後,竟破天荒的將我的寶貝詩兒搞上了兩回高潮,暗暗稀罕間自是越為埋頭苦練。

  待行至二十四日晚間,距松江府已不過數里之遙,我與詩兒拽著十來個饅頭不吃,想的卻儘是松江府中的名點佳餚,大魚大肉。兩人喜滋滋的盤算著到時要如何豪吃一頓之時,老天卻從中刁難,一場大雨直從天際傾瀉而下,淋的車頂「砰砰」作響,車內亦隨之漏起雨來。

  雨勢過急,兩匹馬兒也不願多行,恰巧看見一座破廟孤立雨中,便忙催著馬兒進了廟中躲雨。

  一進廟門,卻發覺內裡竟已有數人,除了一名躺在地上的乞丐,想來亦都是為了躲雨而來。我與眾人一一拱手後,便撿了一處,攜著雪兒、詩兒坐下。

  從懷中摸出了幾個饅頭,分別遞給了她兩,雪兒笑了笑便隨手接過,詩兒卻橫眼挑眉,嘟囔著嘴道:「好端端的一頓大餐給攪和沒了,我隨意吃些,你待會可得補給我。」

  我呵呵一笑道:「定不能把你虧待了,相公還指望把你養結實了給我生個胖兒子呢。」

  詩兒酡紅著臉蛋接過饅頭,羞答答的瞟了我一眼後便不再睬我。

  雪兒伸手在我懷中掏弄了一陣,又取出了兩個饅頭,輕輕的走到那乞丐旁便要將饅頭放下。誰知那乞丐竟突然暴喝一聲,揮著雙手將那饅頭打落在地下。

  我大驚之下連忙擋在雪兒身前,擡起腳正要往他胸口踹去,卻被雪兒連忙攔腰拉住,詩兒亦走來將我拉回,看著那乞丐帶著三分憐憫道:「別與他計較啦,定是瘋的。」

  雪兒吐息微粗,想來是被嚇到了,正要出言安慰,卻見她展開笑顏道:「不打緊的,別往心裡去啦。」

  我又狠狠瞪了那不知好歹的乞丐一眼,才發現他週身衣褲已盡數破裂,渾身烏漆麻黑,瞧不出原本膚色,披散著一叢叢雜髮根本看不清面容,想著他瘋瘋癲癲,不由的便歎了口氣道:「又是個可憐人。」

  正自出神,卻見那一撥人中走來一人來,衝我拱手道:「公子年紀輕輕便已有容人之量,在下甚感佩服吶。」

  我擡頭瞧他,見他四十上下,一襲墨色長衫,布稠華貴。鬢髮短鬚打理的整整齊齊。身形魁梧,面容豐潤,想來是個家底頗豐之人。在瞧另外三人,衣著相似,但與之卻又差了一截,想來是他僕役、馬伕之類的下人。

  我也不站起,只是隨意擺了擺手道:「不敢,不敢。」

  身邊帶著兩位如仙美妻,誰知那一個個素不相識之人湊上來是為了什麼,這一路下來我也見的多了,自然也學聰明多了。

  那墨衣男子見我神情冷淡卻也不著惱,仍拱著手笑道:「在下姓楊,於松江府中經營一座小小武堂,那三位便是在下的弟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啊?」

  我見他仍絮叨個沒完,心中雖有些不耐,卻不願在兩位愛妻面前失了分寸,只好起身回禮道:「客氣了,在下姓林。」

  不待他回答,忙又坐回了詩兒身邊。誰知那姓楊的竟老不客氣的也坐在了我身旁,歎了口氣道:「不過是出門辦些事,本以為當天的來回,卻被這場大雨困在了這破廟中。」

  我只笑了笑便不再睬他,詩兒似乎已看出我的心思,在一旁捂著嘴兒偷笑。我瞪了她一眼,她卻仍不以為然。翹著嘴角衝我巴紮著眼皮,又伸手在我腰間撓了一把。我心頭癢癢,直想衝過去親她嘴兒,卻又不敢在這幫外人面前胡鬧,只好又衝她齜牙咧嘴的做著鬼臉。

  正調笑間,那姓楊的卻又說道:「不過若不是這場大雨,在下便無緣與林公子相識了。不知林公子往哪去呀?若也是往松江府,你我倒可一路同行。」

  我無力的沖詩兒呼了口氣,詩兒卻仍是幸災樂禍的嘟著小嘴,示意我回頭應話。我橫了她一眼便回頭笑道:「這雨還不知要下多久,楊老爺若是歸家心切,倒可先行一步。在下進了松江府便另行拜訪。」

  那姓楊的哈哈笑道:「林公子真是客氣,你瞧這天公倒作美,這雨好似停的差不多了。」

  我心頭一打突,起身向外望去,果然雨勢已漸漸小了。心裡呸了聲,面上卻沖那姓楊的笑道:「在下亦備有車馬,這雨既然過了,那咱們便各自出發吧。」

  我還道這姓楊的定還會死纏爛打,誰知這次卻甚是豪爽道:「那楊某送過林公子,咱們有緣再見吧。」

  我略感詫異,難道是自己冤枉別人了。拉著雪兒與詩兒一起走往院子,卻發現車棚的頂子竟讓雨水浸塌了,兩匹馬兒亦不知是被雨淋病了還是累了,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姓楊的已走了過來,道:「雨勢過急,這篷塌馬倦倒也是常事。此處離松江府雖不過數里之遙,但若是步行卻仍要費些時辰。林公子若是不嫌棄,在下倒可送上一程。」

  我心中一陣犯疑,尋思著哪來這般湊巧,皺著眉向二女望去,雪兒正側著身向我微微搖頭,詩兒卻扯著我衣袖道:「這大晚上的得走到何時去呀,可別辜負了人家一番好意。」

  見詩兒神情嬌憨,心中確有不忍,又想這一場大雨過後,山野道路定是泥濘難行,她兩位嬌滴滴的女子又如何受的住。又向雪兒瞧了眼,見她抿著嘴兒輕笑,一副由我做主的模樣。心中雖極其不願,卻也只好沖那姓楊的拱手道:「那便打擾楊先生了。」

  那姓楊的連連擺手,命那三人將馬車從廟後牽出。此刻方知這破廟後竟還有一座草棚,之前急於避雨,自是不曾注意。

  見三人將馬車緩緩拉出,四騎並行,豪棚闊門,極是氣派。詩兒不由喝彩一聲,在姓楊的指引下當先上了車,我與雪兒無奈的對視一眼,亦一同進了車門。

  ************************************一路下來倒也相安無事,半個時辰未過,便聽見車外一人喊道:「師傅,到了。」

  姓楊的招呼我三人下車,原來馬車已停在了一處大宅門前,高牆朱漆,門庭極是闊氣。此時院門緩緩打開,十數名丫鬟、家丁展燈引了出來,間中一名少婦楚楚立於門前,二十五六上下,櫻唇雪肌,竟美的不可方物。

  姓楊的見她亦出門相迎,忙上前拉住她手道:「這雨地泥濘的,怎不在屋裡等我。」

  那少婦溫雅一笑道:「這般大的雨,又見你遲遲不歸,便有些急了。」

  那姓楊的亦看著她深情一笑,扶著她手來到我三人身前道:「這位是林公子,這兩位小姐是林公子未過門的娘子,咱們在路間遇上了,便一同進城來了。」

  那少婦嘴角含笑,對我三人輕輕一扣首,舉止間恬靜大方,神情中自是透著一股迷人風韻。

  姓楊的似乎亦為之深深著迷,頓了一頓後,又衝我三人笑道:「賤內不懂事,婦道人家原不該在此拋頭露面,讓三位見笑了。」

  我與雪兒、詩兒連忙回禮,見他嘴上雖這麼說,舒展的眉目之間卻滿是自豪之色。

  我嘴角一撇,心中微微不屑道:「我的寶貝雪兒、寶貝詩兒可比你家賤內美多了。」

  正胡想間,卻聽那楊夫人對身邊的一名小丫鬟道:「快招呼廚房裡辦幾道好菜來,可別虧待了客人們。」

  待那丫鬟去了,又向另一名小丫鬟道:「叫些人去把後院的幾間廂房收拾收拾,快入秋的天了,夜裡定要起涼,別忘了往被裡加些棉。」

  聽她輕柔細語,一字字緩緩交代下去,竟不忍將她打斷。待她終於說完,才上前道:「楊夫人盛情在下心領了,我那未婚妻早在數日前便急著要在松江府裡逛一逛,還是待明日午後,咱們再登門拜訪吧。」

  楊夫人輕笑著點了點頭,揮手招了一名男子到身前道:「林公子與兩位小姐初來乍到,咱們需略盡地主之誼才好,這幾日你便隨著林公子,招呼他三人的起居飲食吧。」

  還未等那男子回應,我便馬上說道:「楊夫人太過客氣了,不用勞煩這位兄弟的。」

  誰知那男子卻冷哼一聲道:「林公子好大的面子,我師父與師母對你客客氣氣,你卻總是推三阻四的,難不成咱們」盧松堂「還能害了你們不成……」

  待「盧松堂」三字入耳,心中不禁微微詫異。姓楊的還未等那男子說完便衝他厲聲喝道:「放肆,給我下去。」

  那男子微微應了聲,便面紅耳赤的退回了院裡。我此時方回過神來,沖那姓楊的拱手道:「莫非楊先生便是操持松江府各處渡口碼頭,堂中兄弟萬千的」盧松堂「堂主楊盧峰大俠?」

  那姓楊的哈哈笑道:「大俠二字不敢,楊盧峰便是在下。」

  我心中一擰,略帶歉意道:「素聞楊先生廣結善緣,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望楊先生莫要見怪。」

  楊盧峰擺了擺手笑道:「林公子心思細密,江湖中奸邪之徒遍地,原該如此。只是不知林公子是否仍不願賣楊某一個老臉,依然執意離去。」

  我籌措半響,始終不願在此停留,卻並不是擔心楊盧峰的為人,而是怕晚間與雪兒、詩兒情雨綿綿必然多有不便。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謝絕,回頭直瞧著雪兒,盼她給個主意。誰知她卻神情自若道:「楊先生與楊夫人這般重義好客,若再推辭倒是相公的不是了,咱們就在此叨擾一夜吧。」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便沖楊盧峰拱手道:「那便有勞楊先生與夫人了。」

  楊盧峰在我肩膀上一拍,哈哈一笑道:「哪裡,哪裡,快請進吧。」

  楊夫人亦隨之入內,斜眼瞥見她豐臀細腰,款步姍姍,走起路來竟是說不盡的柔美悅目。想著楊盧峰富甲一方的財力,怪不得能娶到這般知書達理,婀娜多姿的美貌夫人。

  ************************************席間楊夫人已不再作陪,只餘楊盧峰與我三人對飲。言談甚歡間便將我三人的姓名來歷一一報上,待他得知我乃南盟主林震天之子後,更是與我舉杯痛飲。

  我酒量雖是一般,卻有自知之明,每一舉杯皆是微微一抿。他卻極是豪邁,但凡舉杯皆要飲空,而酒量與我亦是分毫之間,一壺未過,便已臉紅脖子粗的被扶了下去。

  用過飯後,便有一名丫鬟領著我們往後院廂房去了,一路穿堂過院,曲曲折折走了三處院落方才到了廂房。那丫鬟又告知了何處打水,何處洗浴,何處如廁,何處喚的到下人等等,待一一交代妥當後方拜禮離開。

  待那丫鬟走後,我再也按捺不住,拉著二女便往屋裡去了,卻見詩兒笑嘻嘻的掙開我手道:「人家不是給咱們佈置了三間房,你怎老把咱們往你屋裡拽呀?」

  我上前摟著她蠻腰笑道:「他們不懂事,咱們不與他們計較。」

  說著便將二女雙雙擁入懷中,一股腦一起推上了床。二女嘻嘻嬌笑,玉足輕輕踢了花鞋,紛紛側臥於榻上。

  詩兒媚笑著瞥了我一眼,在雪兒耳邊呢聲呢氣道:「就他懂事,見人家夫人標緻,便老賊著眼去偷瞧人家的屁股。」

  我乾笑一聲,於詩兒的調笑故作未聞,扯下外衫,踢了布鞋,一併跳入床榻。

  此刻淫心大動,見雪兒雙眸盈盈而盼,細腰纖柔似柳,一對雪膩修長的足兒已撇開紗裙露了出來。我舔了舔了干唇便向那對玉足撲去,卻被她一翻身避了開去。

  又見另一邊的詩兒神情嬌媚,豐臀挺翹,腰間的絲帶已不知何時被解開,若隱若現的將一大片白膩膩的乳溝展現了出來。

  我深呼了一口熱氣,正要往那片深溝撲去,卻被詩兒一腳抵在了胸口,瞇著雙眼笑嘻嘻道:「別人家夫人的屁股漂亮你也別老盯著瞧呀,這會憋了一肚子的火,卻使在咱們姐妹兩身上,也太不是道理了吧。」

  我尷尬一笑,想起那楊夫人走起路時的腰臀,面上直燒的通紅。雙手忙輕輕撫上她踩在我胸口的玉足,狡辯道:「那楊夫人怎能與我的兩位愛妻相比,莫說這臀兒,週身哪一處她不是差了你們幾個檔次呀。」

  詩兒呸了聲,忙收回已被我揉的有些酥麻的腳兒,怪腔怪調道:「這可說不準,我看你還是想個法兒鑽人家床上去吧,那可比現在帶勁多了。」

  我見她越說越不堪,胯間的陽具卻已怒挺挺的勃起,一把撲上,再不與她分說,摟著她的雪頸,便將舌頭鑽進了她嘴裡。詩兒起初尚能把持,兩個回合後便已將細舌乖乖送上。

  經這數十日的纏綿,我已對詩兒週身的敏感地帶瞭如指掌,縱是她這般的矜持純潔,在我手中也挨不過一時三刻。心中不禁洋洋得意,暗讚自己的調情手法已非昔日可比。

  一手插入詩兒胯間,果然已是熱烘烘的一片。藉著花戶中湧出的一絲滑膩,中指在陰蒂四周輕輕遊走著。

  詩兒輕喘著逃開我的嘴,摟著我的肩膀雙眼迷離道:「你老實說,吸的這般用力,是不是把我當那楊夫人了。」

  我滿腹委屈,心想著這丫頭哪是什麼醋罈子,分明是醋缸子、醋池子嘛。側頭去看雪兒,竟見她喘息微濃,一手摁著胯間,一手抱著雙乳輕輕蹭動,粉膩著雙頰與我含情對望。

  我忽的靈光一閃,一把將詩兒抱起,拔了她的褻褲,掀起前幾日在嘉興府剛買的上好綢裙,讓她在我懷中敞開了雙腿對著雪兒。不再理會她先前那番酸溜溜的話,在她耳邊賊賊聲道:「咱們演出活春宮給你雪兒姐看看好不好?」

  詩兒大羞,忙將紅撲撲的臉蛋側向一邊,哪裡還敢應我。雪兒輕輕抿著雙唇,酡紅著俏顏衝我詭異一笑。竟也起身將裙底的褻褲給解了,挽起紗裙,如詩兒般敞著雙腿對著我們,瞬時一對精雕細琢的無瑕纖足與胯間那水淋淋的粉嫩玉貝一同展露了出來。

  我腦門一脹,鼻血險些噴湧而出。雪兒秀眉一挑,笑吟吟的瞟了我一眼道:「讓雪兒也為相公獻一出活春宮吧,就不知這自己玩自己算不算的上。」

  我猛嚥了幾口唾沫,只覺今天的雪兒好似從一位仙子變作了一位魔女,既有仙女的純淨,又有魔女的妖嬈。一顰一笑間俱是說不盡的誘人,較之往日實不知美艷了多少。

  體內血脈膨脹,雙眼猶如被定住一般,竟無法從雪兒身上移開。在詩兒額頭親了一口,衝她柔聲道:「你等會,我先把你雪兒姐辦了,馬上便來陪你。」

  說在便將詩兒輕輕放下,匆匆脫了褲子,握著早已怒挺的陽具如飢餓的野獸般向雪兒撲去。

  雪兒一腳勾上我的脖頸,一腳抵在肉柱上不再讓我前進。本就爆挺的陽具在她軟綿綿的腳底下輕輕揉動,澎湃的慾火讓我如何忍的住。抓住她的腳腕正要用強,卻聽她膩著聲嬌滴滴道:「不急嘛,先幫雪兒舔舔下邊,那兒快癢到人家心窩子去了。」

  我腦中一片空白,不想平日裡端莊秀氣的雪兒竟會說出這般挑人的話語。可本能的情慾卻由不得我多想,順著肩上那隻玉足牽引,我已捧著雪臀,埋首在那片香甜之中難以自拔。

  蜜汁源源不絕的湧出,在我舌頭的攪和下,與陰阜上的芊芊恥毛糊作了一團,萋萋美態直如雨後茵草,既顯清新,亦更具淫逸。

  絲絲膩香飄逸,不禁暗暗與詩兒做了比較。直覺詩兒陰處氣息如麝,淫液之中微酸帶甜,不曾嘗過其它,也已知必是個中極品。依稀記得曾讀過一部淫著,名「助情花」,其中唐明皇的愛妃楊玉環便是這般滋味,只需寥以淫蜜,縱是一代君王亦願為之神魂顛倒,甘拜青絲裙下。

  但若較之,雪兒卻又勝了一籌,蘭香芳馥不說,汁液更是清甜濃郁,如蜜如漿。覆及口鼻,便是消抹,仍有殘香繞余,久久存於膚間,少則數時,多則一日,方能漸淡散去。

  屢屢嘗之,心門必怦然劇跳,猶如萬馬奔騰,躁動不休。此刻亦是情難自已,吐著舌尖不時去挑她玉縫,見內裡粉肉嫩嫩,潮潤間仿若凝脂堆就,如不是一抹淡淡嫣紅染綴,花穴便真如透明一般清麗。

  雪兒臀股顫顫,每逢舌尖挑入,花戶必緊緊縮來,縱是舌頭這般軟物,也給絞的發酥發麻。

  我脹著下體已是急不可耐,每欲起身,卻又被雪兒勾在我脖頸的一隻修長雪足給摁回了花蜜叢中,媚著聲,斷斷續續嬌喘道:「嗯……相公……雪…雪兒……唔……要讓你給…嗯…給舔化了……啊……好……好麻人吶……」

  說著便將另一隻玉足也一起落在了我肩上,雙腿緊緊夾著我的頭,拱著豐臀,頻頻將玉液獻上,足底不停的在我背上亂蹭,姿態極是撩人。

  詩兒一臉不快的坐在一旁,心中醋海翻滾,此時見我高高翹起的肉臀,「哼」了一聲便一腳踹了上來。

  我一時立足不穩,這一腳又來的突然,險些沒從床上滾了下去。雪兒瞧了我一眼,忍不住咯咯笑道:「詩兒妹妹的罈子翻啦,你還不快去哄哄。」

  我瞧了眼詩兒,見她「哼」了聲別過臉去,正要上前安慰,卻又瞥見雪兒如凝乳般白嫩的雙腿間那一抹驚心動魄的嬌艷。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提著陽具對準了花穴,便狠狠的捅了進去。

  雪兒嬌吟一聲,在我胸口捶了一記道:「嗯……你倒是輕些呀,我又不是那楊夫人。」

  一輪急攻,竟發覺雪兒花戶較之往日好似又緊了幾分,不禁會箍人,蜜穴中的媚肉竟會隨著抽插絞著肉柱緩緩蠕動,好似擁有生命一般,將這外來的異物一陣陣溫柔的包裹。

  身心無比銷魂,卻也知道這樣挨不過一時半刻,忙運起新學的「朝陽功決」,望能把住奔騰的精關,不至於這麼快便敗下陣來。腦中更分散著注意力,回著雪兒話道:「你怎也如詩兒那般胡鬧,那楊夫人乃有夫之婦,我豈能對她有非分之想。」

  雪兒嬌喘吟吟,雙手緊緊摟著我的脖頸,一雙水靈靈的雙眸不時與我對望道:「啊……若不是……嗯…你…你今晚怎能這般狠……唔……往…往日裡……啊……那曾見你這般猴急過。」

  我頓時默然,並不是因為我無言以對,而是運起「朝陽功決」後精關仍是頻頻跳動。好不容易又挨了數十抽,卻驚覺雪兒花心深處竟有一股綿綿密密的陰柔吸力直透進了我的丹田深處。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翻滾的陽精再也忍耐不住,腰椎一麻,濃稠的精液已一股一股的噴湧了出來,隨著那股吸力的攝取,射出的量竟比往日要多出了一倍。

  我四肢一癱,已無力的倒在床上,看著雪兒的花底,竟沒有漏出一滴精液來。粗喘著氣看著漸漸垂軟的陽具,昏昏沈沈的只想立馬睡去。

  正要閉眼,詩兒已撲入了我懷中,微嗔道:「就知道你挨不過雪兒姐,你這會讓人家怎麼辦呀?」

  我尷尬一笑,在她唇間輕輕一吻,愧疚道:「我就歇一會,等下定讓你飛上天去。」

  詩兒伸手在頸後一抹,又在胸口輕輕一扯,便將一件淡紫絲綢褻衣丟到了一邊,袒著白晃晃的豐潤酥乳在我胸口廝磨道:「不嘛,人家這會就要。」

  我愁雲漫天,看著詩兒豪乳上兩點粉嫩嫩的小乳頭,便好似有千萬隻手在我心口上撓一般,卻苦於有心無力,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對絕世美物乾瞪眼。

  擡頭看向雪兒,盼她能為我先緩上一緩,誰知她卻在一旁瞧的心動,亦伸手解了褻衣,撫著雙乳鑽進我懷裡,在詩兒腮邊親了一口道:「姐姐來幫你。」

  頓時四座圓潤挺拔的乳峰在我胸口、脖頸、腰間肆意的遊走著,二女一人伸出一手探到我胯間,一人撫著肉柱,一人摸著睪丸,垂敗的陽具竟漸漸又有了精神。

  詩兒螓首低下,將我一邊乳頭含入嘴中,時而舌尖輕佻,時而貝齒輕咬,時而又輕輕允吸。週身立時變的酥酥麻麻,仿若有一絲絲電流從乳頭鑽進,又源源不斷的傳遍全身。

  詩兒允吸了一陣,發現我的陽具竟立刻脹大了不少,忙沖雪兒興高采烈道:「雪兒姐,原來相公受不住這的,咱們快舔他乳頭。」

  雪兒聽聞,衝我嫣然一笑,將一縷散落的絲發挽至耳後,亦低下頭將我另一邊乳頭含住。果不其然,二女雙管齊下後,酥麻之感透過乳頭,直傳入胯間,不一會原本軟趴趴的陽具立時又硬挺了起來。

  詩兒再也按捺不住,提起裙角,露出濕漉漉的花戶,就著再次勃起的陽具緩緩坐了下去。

  初時還只是淺進淺出,可花穴內實是太過滑膩,才第三個起落,陽具便已被整根裹進了花戶中。

  詩兒閉起美目,雙手按著我下腹,臀股起落的越來越快,一對巨乳亦隨著加快的節奏飛速的彈跳起來。

  而雪兒似乎對我的乳頭上了癮,一邊仍被她含在嘴裡挑弄,另一邊的乳頭卻由著她兩根纖長的手指來回劃動。

  直至今日我方知自己這一處敏感帶的所在,在雪兒的逗弄下,與詩兒溫熱花戶的緊致摩擦下,洶湧的瀉意竟又隨之襲來。我忙抓著雪兒光溜溜的的翹臀顫聲道:「雪兒……別……不要了…會…會射的……」

  雪兒不明所以,又在我乳上重重吸了一口方鬆開道:「什麼?」

  可就是這一吸就足以讓我大事去矣,精關一鬆,已抖著腰眼射了出來,可這會的量已比上一回少了許多,只是抖了四下便就停了下來。

  雪兒為之愕然,隨即會過意來,噗嗤一笑後,羞紅著俏顏吐了吐舌頭道:「好像闖禍啦……」

  詩兒仍坐在我跨上,嘟著小嘴耷拉著雙眼看著我,我忙衝她咧嘴一笑,欲說些好聽話給她,誰知她竟俯身而下,在我乳頭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吃痛間正要喊出聲,卻已被雪兒伸手摀住了嘴,在我耳邊道:「別喊出聲吶,把人招來了可就難看了。」

  我蹙著眉連連點頭,待詩兒鬆開了嘴,雪兒才把手放開,見著了左乳上下兩排深深的牙印。雪兒忙攤開手掌在乳頭上輕輕按揉,眉眼間卻滿是無奈的笑意。

  詩兒緩緩起身將陽具退出,一灘灘精液順著穴中的蜜汁一併流了出來,沾著雪膩雙跨,濕答答的一片晶瑩晃動。隨手抹了一把,便坐在一旁呆呆看著我胸口發愣。

  忽的想起我射入雪兒體內的精液可要比詩兒的多的多了,可為何卻不見雪兒花穴中的精液流出。

  又想起她今夜的不同尋常,正要發問,詩兒卻從另一側撲入我懷中,挪開雪兒的手瞧了瞧那兩排通紅的牙印,伸出舌頭在上邊輕輕的舔舐了一會後,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睜著水光瑩瑩的大眼睛看著我道:「還疼嗎?詩兒下回不敢啦。」

  瞧著她這幅嬌憐的模樣,便是手腳都斷了又怎能痛的起來,撫著她的臉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道:「舒服著呢,要不這邊也給我來一下。」

  詩兒白了我一眼,隨即噗嗤一笑道:「真是賤骨頭。」

  憨笑了一陣,又想起雪兒的事來,忙將她一把摟入懷中問道:「你今夜與往日大不相同哦,快給為夫從實招來。」

  雪兒盈盈笑著,柔荑在我胸口輕撫道:「有嗎?你倒說說哪不一樣呀?」

  我正待細想,詩兒卻笑嘻嘻地在雪兒酥乳上抓了一把道:「我知道,比往日裡騷多了。」

  我哈哈一笑,雪兒不依,欲起身去揉詩兒的豪乳,詩兒要躲,我忙伸手將二女的細腰緊緊摟住,詩兒無處可逃,雪乳上亦被還了一記。二女頓時你來我往,嬉笑間波光泛成一片。

  我忙出言哄騙,最後卻落得一人揪著我一邊乳頭把玩,無可奈何下只好任其所為。又伸手在雪兒臀瓣上拍了一記道:「怎回事?快說,快說。」

  雪兒羞怯一笑,緋紅著雙頰瞟了我一眼,隨即埋首在我臂彎裡道:「你……你也覺得雪兒今晚變……變騷了嗎?」

  我沈思了一會道:「也不全算啦,好像還多了許多其他的東西,你的雙眼今晚特勾人,渾身上下好像都更為迷人了,卻又說不出與平日有什麼不同。唯獨就是你裡邊,好像變的更緊更熱了,而且還會吸人。詩兒的裡邊也吸人,卻不像你這般,好像都給吸到骨子裡去了。」

  雪兒嬌媚一笑,手指在我乳頭上輕輕一刮道:「那舒不舒服?」

  我呵呵笑道:「簡直欲仙欲死。」

  詩兒在一旁聽著,好奇心頓時大起,忙催促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雪兒姐你快說呀。」

  雪兒神秘一笑,跳下床,在包裹裡掏了一會又跳回床上,手中已多了一本經書,正是李伯伯送的那部「玄女心經」。

  雪兒把經書遞入我手中道:「喏,全是這書上教的。」

  我暗暗稀罕,將經書隨手翻閱,內裡竟有許多男女赤裸裸的雲雨繪圖,姿態栩栩如生,便是面容亦瞧得清清楚楚,只是翻了幾頁後卻發現,圖中所繪男子皆是面露苦痛哀憐之色,而女子卻個個姿容嬌美,顏面含笑。

  雪兒重又靠入我懷中,一同看著經書道:「這」玄女心經「實是一本奇書,書中無論劍法、掌法、輕功等俱是自成一派,且都高深莫測。但若想將這些功夫練成,又必須將書中所載的內功練至七層之上。每一層的內功心法之前又都有一節」攝陽之術「的功決,所以」玄女心經「的精進是一定要依靠」攝陽之術「輔助的,而這」攝陽之術「亦是玄妙無比的功決,我還只練到第二層,所以還不能盡解。待內功初成後,所練之人週身便會自動的散發出一股氣質,書中所載為」玄女之媚「,又名」玄媚術「。據說若能將這」玄媚術「練成,便是舉手投足間亦能惑其心智,使其神魂顛倒,甚至可使人墮入幻象之中,另其終身受己擺佈。」

  我與詩兒對視一眼,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道:「不想這世間竟還有如此詭異的功法。」

  詩兒拿過經書,亦隨手翻了起來,才翻了數頁雪顏上已是紅撲撲的一片,卻又忍不住不看,並起了雙腿,又再一頁頁的翻了下去。

  我瞧了雪兒一眼,隨即會意道:「這麼說你今晚所擺弄的神態與風韻俱是那所謂的」玄女之媚「咯?那你今後若練成了豈不是了不得了。

  雪兒撇了撇小嘴道:」能有多了不得呀,難不成還能使到別人身上。「我胸口一突,聯想著一大群男人在她媚術之下神魂顛倒的模樣,不禁醋意橫飛,心門大痛,忙在自己臉上甩了個耳刮子,又問道:」那你裡邊會吸人的又是什麼玩意?「雪兒詭異一笑道:」這便是那最厲害的「攝陽之術」了「。

  我心中暗暗惆悵,原來那便是」攝陽之術「,雪兒才練到第二層我便已經抵受不住,那今後若練到了十幾二十層,我豈不是連片刻也挨不過。

  雪兒見我滿面愁容,便已猜出我的心思,咯咯一笑道:」人家可以不用嘛,笨相公。雪兒今日不過是剛剛步入第二層,所以想在你身上試一試,今後便待你陽精射出了我再攝為自用。「我眼前一亮,好似人生又有了光明,隨即又疑惑道:」攝為自用?此功法莫非便是你曾說過的,趁交合之時吸取對方內力的詭異法門?「雪兒點了點頭,隨即面色鄭重道:」這便是「攝陽之術」厲害的地方,它可以在對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將對方元陽吸乾。而我們手中的這本「玄女心經」是經過風青雲大俠改著的,它有一個法門是可以在毫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攝取對方的陽精。而原來的「玄女心經」縱是所用者手下留情,亦定會毀其大半功力。所以今後行走江湖,若遇見今夜這般情形的你便要小心了。「詩兒雖在翻閱」玄女心經「,卻仍將雪兒的話聽在耳裡,此刻聽見雪兒這般說,便插口道:」少去外邊勾三搭四不就沒事了。「對她時不時要惹我一惹的愛好早已習慣,也不與她計較,心中對雪兒的話卻有些驚疑不定,胡想了一陣後又道:」那這麼說如果有一天我惹的你不高興了,你便能把我吸的精盡人亡或癱瘓在床咯?「雪兒瞟了我一眼,笑道:」我才捨不得,人家還得靠你好好養著呢。「我心中一喜,卻又聽詩兒賊賊笑道:」我捨得,就不知詩兒能否練的成。「************************************近日一時興起,為詩兒作了首打油詩,暫且便叫」詩兒吟「吧,願各位看官品鑒一番。

  詩兒吟

  情落南軒憶成淵,丁草詩仙入塵煙。

  呈姿纏結溪石畔,妻攜郎牽對成鴛。

  鳴蜂浪疊難自抑,隨淫隨欲性海天。

  沈冥痛悔終不愈,悲積愁理結萬千。

  奈何杏枝攀牆度,為夫鑲就綠頭邊。

  至於雪兒,今後若又興起,那再打油吧。各位看官若有雅興,倒也可隨性一番。另麻煩紅心鼓勵與留言評論哦,咱們二十四章再見吧。

  ************************************第二十四章、夜艷連連

  心想著那」攝陽之術「詭異無比,雪兒還好說,她答應我不用,那今後便不會再用。可詩兒這丫頭古靈精怪,倒不信她真會把我吸的精光,但若讓她學會了這門邪功,今後在床榻之間定是要時不時拿出來耍上一耍的,這讓我如何受的了,忙衝她擺手道:」練不成的,肯定練不成的,這叫「玄女心經」,你又不是九陰玄女,怎麼練啊,肯定練不成的。「詩兒不來睬我,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雪兒。我想雪兒向來善解人意,定會明白我的一番難處,誰知她卻笑盈盈道:」當然能練,只是不如九陰玄體那般來的方便而已。「我虎軀一震,險些沒從床上摔下去,卻聽詩兒喜滋滋道:」那不成問題,你快些練,會了再慢慢的教我。我只要練會了第二層,隔三岔五的吸他一吸,瞧他今後還敢不敢欺負我。「我頭大欲裂,你不來招惹我,我便可燒高香了。現今已是如此,若真被你學會了,我這今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二女隨意披了衣裳便聚在了油燈下,雪兒細心的為詩兒講解著那本為禍人間的秘籍初成之法,而那每一句口訣,都將成為讓我墜入無盡深淵的痛苦咒語。

  二女淺問細答,有來有往。雪兒不停在詩兒週身摸索,教導過穴調息之法,詩兒學醫多年,認穴奇準,片刻間便將入門心法學會。雪兒倍感意外,欣喜間又再傳授第一層的」攝陽之術「。

  一聽此術,詩兒興致更高,時不時的朝我這望上一眼,笑上一笑,面色時而得意,時而詭異,隱隱間似乎還帶著三分猙獰。

  我心頭一陣發毛,再也呆不下去,起身披了衣裳,向二女道:」我今後勤快些練功便是,你們有我保護,這門功夫練與不練都不打緊,還是隨我洗澡去吧。「二女微一搖頭,便繼續埋首燈下。我輕歎一聲,只好一人往澡房走去。

  ************************************按著先前丫鬟指示,片刻便到了澡堂門外。見堂中人聲嘈雜,時不時便有男子赤裸著上身從內走出。想必此地乃堂中弟子或下人洗漱之處,心中不禁一陣厭惡,我堂堂南盟少主豈能與你們這幫下人赤裸相對。

  又向前走了數丈,見不遠處亦有一座澡堂,相較之卻要安靜許多。忙向那澡堂走去,見內裡仍有燈火閃動,裝飾佈置卻不知要比先前那座澡堂華麗富貴上幾倍。心想此處定是主人或賓客洗浴的地方。

  高喊了數聲,堂內卻無人應答,心頭一樂,便闊步邁入。內裡燈火通明,偌大的澡堂果真一人也沒有。當中一座澡池,邊長少說也得有個五六丈,池中水汽裊裊,一陣陣芳香伴著飄逸而出。不由讚歎一聲,」盧松堂「果真財力雄厚,當這一個澡池便要比我南盟的闊氣許多。還好雪兒與詩兒不願跟來,否則泡了這澡池,今後回了南盟定要看我不起。

  暗暗慶幸間已到了屏風後的木櫃前,匆匆解了衣裳,隨手丟進木櫃便飛身跳入池中,四肢在水下一攤,正要好好享受一番,卻聽見屋外一陣腳步聲傳來。踏聲參差不一,少說也得五六人,卻個個步伐輕盈,毫無陽剛之力。

  我後心一寒,不禁暗暗叫苦,此澡房莫不是女眷的洗浴之處吧。那我林軒成什麼東西啦?窺人裸軀的淫賊?天吶,這要是傳出去,爹他還不把我三條腿全打斷了。忙起身重又縮回屏風之後,見仍不保險,又將櫃門打開躲了進去。

  剛坐定便有數人步了進來,只聽其中一名聲調極其清脆悅耳的少女道:」各位姐姐都下去休息吧,惜怡想與娘親單獨說會話。「隨即便是數女應聲而出,待眾丫鬟閉門遠去之後,那少女才道:」娘,你說爹爹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人家不過是在她書房裡寫幾個字而已,他卻把人家大罵了一頓。「又聽另一名女子輕笑道:」傻孩子,哪能有爹爹不愛自家女兒的,你乖巧伶俐,大家疼你還來不及呢。「我心門劇跳,這不是楊夫人的聲音嗎,原來她都有女兒了。想著她此刻正赤裸著身軀,我只需伸一伸頭便可大飽眼福,說不定她這大美人的女兒也是個小美人,這買一送一的便宜哪有不佔的道理。

  可轉念一想,我堂堂南盟少主,豈能做這窺人妻女的勾當,即便沒人發現,我又如何對得起我的良心,如何對得起一心一意為我的雪兒與詩兒,心中正氣頓時滿溢,雙手又扣了扣櫃門,好似怕它會自己打開一般。

  只聽池中水聲嘩嘩,那少女又道:」那人家不過進個書房嘛,他為何要來罵我,他道人家真稀罕嗎!而且她平日裡總不愛搭理我。「楊夫人噗嗤一笑道:」又使性子,他若不願,咱們今後不去便是,不與他計較啦。「那少女哼了一聲,堂中便又安靜了下來。方才情勢緊急,以致穿衣不及,直到此刻仍是赤身裸體,卻不想入夜微涼,週身又濕漉漉的全是水漬,鼻頭不禁一陣陣泛酸,終於忍耐不住,一個噴嚏打了出去,雖已極力克制,又用手按住了口鼻,卻仍是發出了一絲聲響。

  那少女」咦「了聲,問道:」娘,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楊夫人撫著水花道:」困了便快些回去睡,哪來的什麼聲音。「隨即一陣水花作響,只聽那少女嘟囔道:」早便想睡了,還不是想讓你安慰安慰人家,你卻盡幫著爹爹說話。「楊夫人笑道:」好沒良心的丫頭,你怎不提你爹爹罵你時娘親說的話。「那少女嬌哼一聲道:」反正你就愛做好人。「

  說著便聽見開門掩門與一連串遠去的腳步聲。我微微舒了口氣,這會只需楊夫人起浴,我便能重獲自由了。想著等會能泡在楊夫人剛泡過的浴池之中,今夜這番折騰也算沒白挨了。

  果真須臾之間便聽見水聲大作,然後是房門開閉之聲,但卻始終聽不見腳步聲,心中略感籌措,不知該不該出去,可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外邊有一絲聲響,想來是楊夫人的腳步輕,以我當下的內力還聽不清楚而已。

  輕輕開了櫃門,偷偷的將半個頭伸出了屏風外,果見屋門緊閉,正感心寬,卻又瞥見一位絕色佳人正身披一件杏色長衫婷婷立於門邊,不是那風姿卓越的楊夫人是誰。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將頭收回,心中連連祈盼她沒有看見我,腦中慌成一團,額前後背都已冒出一片冷汗。

  回身瞥見半敞的櫃門,正想再次躲入,卻聽見楊夫人那綿糯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林公子好雅興啊!「我回頭一看,一張恬靜秀雅的臉龐與我竟不過數寸之遙。我雙腿一軟,已是坐倒在地。想是腦中過於慌亂,竟未發覺她已近在咫尺。此刻見她面色寧靜,言語中亦聽不出喜怒。羞愧的心緒只想能有個洞,我便紮下去,永遠也不出來。

  楊夫人將一縷濕發挽至耳後,扯了扯領口的衣裳輕笑道:」林公子不在房中陪你那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嬌妻,卻跑來瞧妾身這等庸脂俗粉,這可是妾身莫大的榮幸呀?「我連連擺手,慌的連舌頭都已打了結,忙歪著頭不敢去瞧她,嘴中支支吾吾道:」夫人……夫人誤會了,在下絕不敢有……任何不軌之心,只是先前不知此處乃夫人的浴房,否則……否則便再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冒犯夫人啊。「楊夫人輕笑一聲,將裙擺挽了挽,蹲在我身前道:」原來不是瞧妾身來的呀,這麼說卻是妾身自作多情了?「此時我只需往前半寸,她那紅艷艷的芳唇便能吻在我的臉上,感受著她迎面呼來的喘息,心中一陣酥麻道:」楊夫人天姿國色,是……是在下不敢褻瀆。「楊夫人呵呵一笑,在我耳邊吹了口氣道:」妾身最喜歡的便是你這般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背地裡卻是個光著膀子來偷瞧人家身子的虛偽淫賊。「直到此刻方記起自己仍裸著下軀,急的連哭的心都有了,此時莫說明眼人,便是瞎眼人瞧了也不能信我啊,看來淫賊這頂鐵帽子,這輩子是摘不掉了。

  忙將身子向後挪了挪,捂著硬起沒多久卻又給嚇軟回去的尷尬東西道:」夫人便饒了在下吧,我林軒對天發誓,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啊。「楊夫人輕輕笑著,素手一揚,單薄的長衫隨即向兩邊敞開,在我眼皮下露出了一大片白膩膩的乳肉,水水嫩嫩,恰好盈盈一握的樣子,雖不如詩兒與雪兒那般豐碩,卻又另是一番著人滋味。

  我雙目放大,倒吸一口涼氣,見那薄衫下時隱時現的粉粉乳暈,衣襟只需再向下分毫,那微微凸起的嬌嫩乳頭便能完全的展露出來。心門劇跳,綿軟萎靡的陽具再次無恥的挺立起來。

  楊夫人眼露嬌媚,將雪軀直挨入我懷裡,玉手扯著一邊衣襟慢慢的拉下,終於露出了那一點奪人心魄的殷紅,擡起頭,瞧著我媚笑道:」這會看見了吧。「我大腦裡已是縱橫交錯的亂成一團,這真是大門前那位知書達理的楊夫人嗎?她的溫文爾雅,她的靜秀大方都去了哪?而眼前這位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又到底是誰?

  我迷亂的頭緒又聽她在我耳邊柔柔說道:」妾身不禁給你看,還要給你更多。「我週身一顫,不可置信道:」你……你是楊夫人?「楊夫人羞怯怯的瞟了我一眼,溫軟的小手輕輕撫上我勃挺的陽具道:」妾身名喚楚雲,這會倒喜歡你這般喊人家。「說著竟俯身而下,伸出舌尖在我馬眼處舔了舔,衝我一笑後,便將整個龜頭含入了嘴中。

  我雙腿一顫,望著身下麗人結舌道:」楊……楊夫人……你……唔……「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沒有任何的前奏來預示它的發生,但風情萬種的少婦與迅速勃發的肉慾卻又不容我多想,麻木著思緒,欣然接受著她所給予的溫柔。

  楊夫人吮著莖首緩緩套入,待陽具已被大半掩沒,嫩舌便又軟軟貼在棒柱下處將其慢慢退出。如此輕吞輕吐,著實叫人難耐。只覺棒身所在又是軟濡又是潮熱,絲絲麻癢裹著肉柱層層襲來,若不是這許銷魂滋味,還道陽具早已化在了她嘴中。

  楊夫人喘息漸濃,忽的幾下深埋,竟將怒挺的陽具整根含入,朱唇亦已沒入我茂密的恥毛之間。

  我倒吸一口涼氣,只覺整個龜頭似已陷入了一處細細窄窄的地方,四周滑滑嫩嫩,濕熱異常,馬眼一酸,險些便湧出精來。

  好在先前便已射過兩次,以致此回持久力不俗,可也因如此,虛空的玉袋與肉柱根部脹的隱隱生疼。

  見她緊緊頂了一會,才猛的將肉棒吐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唇間一道口涎仍垂垂掛落,與我的龜頭長長相連。

  楊夫人素手輕擡,將嘴邊涎沫用手背輕輕抹去,衣袖滑落,露出一整只白的炫目的臂彎,瞟著水汪汪的媚眼柔聲笑道:」再過些日子這天便要涼了,妾身想為老爺整頂帽子戴戴,卻不知林公子能否願意幫著織上一頂。「見她一副靜秀婉約的模樣卻說出這般另人想入非非的言語,下身脹的更是疼痛難當。我忙弓起雙腳,搖著雙手乾笑道:」你說我一個大男人來著,哪會織什麼帽子呀,還是等會叫我兩位娘子到夫人房中,讓她們給你搭把手吧。「楊夫人仍是眉目含笑,話語中柔的似能擰出水來,提著薄衫下擺竟就跨坐在我腰上,媚笑道:」她們若到了我房中,只怕也得給你整兩頂戴戴。你若願意,堂中倒是一群人饞著。「我後背一陣起毛,以楊夫人今夜之放蕩,我豈能讓雪兒、詩兒與她往來。想著她們若也如楊夫人一般,在自己丈夫面前婉約靜秀,而在別的男人面前卻做出如此妖冶的舉止,那於我豈不是比淩遲處死還要來的殘忍,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將她們拱手於人的,明日還是早早便帶二女離開,今生今世都不能讓她們與此等女子相見。

  楊夫人見我眼神飄忽,便已知我心中所想,一手下劃,握住我堅挺的陽柱,一手上移,輕撫著我的臉笑道:」放心吧,瞧你那兩位小嬌妻秀美端莊,你這腦門兒必定淨潔的很。「我很是不屑,心中下意識回道:」你第一眼瞧來不也是端莊賢淑的很,這會怎坐到別的男人身上去了。「想完心中便不自覺的一擰,雪兒與詩兒難道也是如她一般的女子,此一念稍縱即逝,立馬便被我狠狠拋出了腦外,她豈能與我的雪兒、詩兒相比。

  忽覺馬眼一酥,只見她單薄的長衫下擺隨著彎膝跨坐被左右分開,皎潔的雙腿間果然不著片布,一縷柔軟的烏黑燕毛隱隱現於雪胯之間,隨著豐臀擺動,在杏色薄紗下時沒時現。

  鼻中一股股熱氣不停噴出,而楊夫人此刻竟揉著龜柱在她濕淋淋的穴口來回劃動,嫩肉間滑膩膩一片,一股股熱烘烘的蜜液隨即沾滿了整根陽柱。

  我後腰一陣陣酸麻,雖是快美絕倫,卻實在無法承受淫人妻妾時所帶來的罪惡感,從小便熟讀聖賢之書,此種淪喪背德之事豈是我等名門望族之所為。

  而最重要的是,我已有兩位如仙美眷,她們愛我至深,對我更是全心全意,我豈能有分毫的對不起她們。今夜我若背著她們任意為之,與楊夫人做了這苟且之事,今後我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她們,去履行我曾經許下的承諾。

  只聽楊夫人」嚶「的一聲,龜頭竟已有半顆頂進了軟膩如脂的蜜肉中,緊箍的快美險些便讓我沈淪其中。我狠一咬牙,雙手在楊夫人腰間一提,迅速的從她淨白無暇的雙腿間抽身而出,在櫃前披了外衫,抱起衣褲,飛快的跨過澡池奪門而出。

  卻不知楊夫人此刻正瞇縫著雙眼瞧著我倉皇而逃的背影,幾隻纖細的玉指隨意的整肅著先前滑落的杏色長衫,又提了提薄如蟬翼的衣襟,捂嘴輕笑道:」有意思……「************************************一路狼狽竄逃,尋回屋時,雪兒與詩兒早已睡下,心中稍寬,正不知如何面對她們,這一來倒可緩上一夜。隨意打了盆水抹了身,便草草入睡。

  次日醒來,見詩、雪二人仍安睡在旁,看著她們秀美絕倫的臉龐,心中不免愧意翻湧,想起昨夜雖是懸崖勒馬,可與楊夫人畢竟有了肌膚之親。胸腔悶堵欲炸,再也坐臥不住,起身匆匆著了衣,便一人往門外去了。

  渾渾噩噩行了一陣,可滿腹心事仍堆聚在懷,反覆思量著該如何提及,才不致令她二人著惱。

  且行且思間不自覺到了處園林,見四下裡萬紫千紅,蝶舞蹁躚,抑鬱的心緒竟稍稍得以慰藉。

  正想一人在此妙處好好遊歷一番,卻隱隱聽得不遠處傳來嬉戲之聲。眺眼望去,原來是名少女正握著柄紈扇撲蝶,見她一襲素潔白衣,面容雖瞧不真切,但身段姣好,體態纖盈,心下不免有些瘙癢起來。

  暗道著:」我只瞧瞧她怎生模樣,應算不得什麼吧。「說著便邁開步子,朝那少女緩緩走去,待與她只餘一丈之距,方止步停下。見她一心玩樂,竟對我毫無所覺,細細去瞧她面容,心中不禁大感失望。

  不過十三四五的年紀,稚嫩的臉上卻已長滿了斑痍,淡眉幾近於無,眼眸一大一小,鼻上坑窪遍佈,雙唇暗淡無色。以這幅姿容,縱有絕世身段,只怕也要叫人倒了胃口。

  正要扭頭離開,卻已被她發覺,歪著腦袋看著我道:」你是誰?怎到我家裡來了?「我略感詫異,這不正是昨夜澡房中那少女的聲音,莫非她便是楊夫人的女兒?那般秀美的母親,怎生出這般醜陋的女兒來。心中雖這般想,可還是衝她拱手笑道:」我乃貴府的賓客,昨夜方至,所以未曾與小姐對面過。「那少女點了點頭,咧嘴笑道:」過了南邊是女眷的臥房,你就別往前了,在這隨意逛逛吧。「說著便又持著扇舞動起來,可揮了半天,仍不見一隻蝶兒落網。我在旁細觀,竟又不捨離去,瞧她面容雖屬低劣,但言行談吐卻又不失大家氣度,瞧了一會,倒也不覺得她有如何醜陋。

  一時興起,在她身前隨手一揚,輕捏著一隻花蝶擺在她眼前道:」喏,這只給你。「少女滿臉驚訝,微紅著臉蛋兒接過蝶兒,轉手卻又放了去,低著頭道:」我只是玩兒,不抓它們的。「我暗暗讚許,不想她心地倒善,正想誇獎一番,卻又聽她道:」大…大哥哥,你好厲害呀,手上就這麼一揮,蝶兒們便自個兒鑽你手裡去了。「我呵呵一笑,略顯得意道:」不敢,彫蟲小技而已。「忽的身後傳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段溫婉似水的輕柔語調:」這於林公子自然是彫蟲小技,人家旁的大本事可多著去了。「我心中波濤翻湧,轉過身拜禮道:」楊…楊夫人好。「那少女欣然一笑,奔至楊夫人身旁,挽著她手道:」真的嗎,那你快讓大哥哥使出來,好讓惜怡瞧一瞧。「楊夫人瞟了我一眼,輕笑道:」那些大本事光天化日下是不好使的,可到了夜裡,那便不一般了。「少女茫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楊夫人,又看了看我道:」這倒稀奇了。「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該如何應答,忙拱了拱手道:」不打擾夫人與小姐雅興了,在下先回了。「楊夫人搭著少女的手,衝我撇嘴笑道:」不妨的,還是咱們母女先告退吧。「說著便拉起少女,從我身旁走過,隨著一股淡香飄逸,在與我擦肩之時,她竟素手下擺,輕描淡寫的在我胯間撫了一把。

  我渾身一顫,陽具立時筆鋌而起,回頭去瞧,正好對上了那一具款款扭動的柔美腰臀,體內血脈急速膨脹,不禁略感後悔道:」昨晚若不跑,會不會更好一些?「************************************匆匆回屋,見二女早已清醒,便催促著快些離開。楊盧峰那自是沒有什麼臉面去道別了,待二女洗漱完畢,便悄悄夾著尾巴逃了。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華景象實不遜杭州多少,兩道商舖靈羅萬象,應有盡有。這本是詩兒的最愛,但一路來她卻極為不悅,於周邊的一切仿若不見。

  我心中有愧,也不願去招惹她,只與雪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待兜完幾處街角,詩兒終於還是耐不住了,在我臂上擰了一記道:」夜不歸宿的傢夥,睡時不見人,醒時不見影,虧你做的出來。「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想了想,實不該對兩位愛妻有所掩蓋隱瞞,便頓了頓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時遇著楊夫人了……「不待我說完,詩兒便在我後腦狠狠敲了一記,怒道:」你真跑別人家床上去啦?「我一手捂著後腦,一手連連急擺,忙將昨晚到今早的事從頭到尾的全說了,至於楊夫人為我口交那段,自然是草草掩過。

  詩兒一臉不信,冷哼一聲道:」那般的美人兒對你獻媚你能不上鉤?隨便忽悠這幾句便想將我與雪兒姐晃過去?「我頓感無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了心門上,心中正愁鬱不已,卻聽雪兒在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說的雪兒都信。「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塊木塞頓時便被一腔熱血激湧而出,撫著雪兒的手感動道:」將來無論發生什麼,相公也一定對你深信不疑。「詩兒雙眉緊蹙,極為不悅道:」那這麼說,將來若有什麼事發生,我便是第一個信不過的咯?「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點兒心思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三兩下便把你看的通透。「詩兒撇過臉去低低念了一句,我聽不真切,待要問清,她又回過臉來嗔道:」反正每次你兩總合著來欺負我,什麼事到了最後都要成了我的不是。「眼看著詩兒的扭脾氣就要發作,恰巧瞥見不遠處的橫板上貼著一幅偌大的通緝令,忙將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來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這般大的佈告示以緝拿。「詩兒白了我一眼道:」大驚小怪,沿街到處都粘著,就你到了這會才看到。「我定神細看,見是緝拿採花賊的佈告,便擺出一副堪憂的模樣,低沈著聲音道:」大事不妙,我這兩朵嬌滴滴的家花,可別被這淫賊瞧見了。「雪兒噗嗤一笑,挽著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護著嗎。「我點頭輕笑,心中自不會將這小小淫賊瞧在眼裡,他若有膽來犯我愛妻,我必叫他挫骨揚灰。

  見詩兒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著乘熱打鐵把她哄樂,扯了扯她手指頭道:」溜躂了一早上該餓了吧,相公尋處大酒家,咱們好好的飽餐一頓。「詩兒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時眼中卻多是嬌柔,握緊了我手笑道:」那還不快。「三人就近尋了座酒樓,卻見門前人滿為患,想來店家手藝不錯,否則也不至這般紅火。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一層層的人堆都是瞧熱鬧來的。只見人群中埋首垂肩的跪著兩人,一人身著白衣,胸前掛著塊木牌,寫著」吃人白食「,另一人身著黑色短衫,胸前亦掛著一塊木牌,寫著」極度可恥「。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杭州府客棧中遇見的那一對活寶爺孫。

  兩人身前站著一人,對著那爺兩指手畫腳,破口大罵,言辭甚為粗鄙。我瞧不過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頓飯錢嗎,至於這般大動干戈嗎?「那人想來是店中門夫,見我衣著華貴,口氣便軟了許多,指著那爺兩道:」咱們哪能動什麼干戈,若不是瞧著他們一老一幼的,早把他們的腿打斷了。讓他們跪著只是稍加懲戒,好讓他們下不為例。「想他們開起門來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爺兩年老體幼的在這烈日下跪著終究不妥,便從袖中掏了塊銀子遞給那門夫道:」這一兩銀子足夠他們的飯錢了吧。「那門夫哼了一聲道:」若只是一兩銀子,咱們掌櫃的又怎能與他們計較,這爺兩可足足吃了咱們十四兩的菜錢。「我眉頭一抖,收回那一兩銀子,揚聲罵道:」什麼?你這破匾破檻破門面的破店,這爺兩能吃出十四兩?別看我錦衣華服的就以為本少爺好宰。「那門夫見我不悅,忙低了腰說道:」小人不敢,可你別看他們兩一副骨瘦體衰的模樣,當當「鳳汁天九翅」他們便點了十七份,前前後後共上了六十四道菜,當時廚房裡都鬧翻了都。「我仍是不信道:」這般點法,你當初怎不問問他兩身上有銀子沒有。「那門夫委屈道:」哪能呢,這老頭兒瞧著滿是仙風道骨的樣,一副宗師氣派,誰料得著竟會是個吃人白食的主啊。「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兒、詩兒心中再次壯塑形象,誰知竟要擺去我十四兩銀子,不免肉痛難當,卻無奈面子至上,還是從錢囊中掏了十四兩銀子遞給了門夫。

  那門夫滿臉堆笑的接過了銀子,伸手去解那爺兩的木牌,冷笑道:」你兩狗運不賴,快快滾了吧。「誰知那白髮老頭卻緊緊護著胸前那塊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極其哀憐的聲腔道:」這頓咱們便跪著,那錢算咱們今晚的,等跪到了晚間,咱們自個進去。「那孩童抖了抖肩,身後那大葫蘆依然緊縛其背,點了點小腦袋鄭重道:」前時那「冰梅豬手」還湊合,晚間得上它六份。「門夫好不容易撈回了錢,豈肯讓它打了水漂,哼了一聲,一把扯下那兩塊木牌,沒好氣道:」給老子滾遠了去,否則打斷你兩的狗腿。「爺孫兩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門夫的雙腿,涕淚俱下的求著。門夫緊緊扯著褲頭,深怕被他兩一把拉下。這時店中衝出數人,忙將三人分了開去,門夫怒火中燒,上前一腳,正要往白髮老頭身上踹去。

  誰知卻被詩兒上前一腳,先給踹到了地上。詩兒見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給了一腳,厲聲道:」不是給了錢了嗎,你怎還打人,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給打斷了。「眾夥計瞧出勢頭不對,匆匆扶起門夫便往店裡去了。詩兒拂袖一甩,不再去睬那門夫,卻衝我攤手道:」拿一百兩來。「我隱有不祥之感,想來詩兒是嫌那十四兩的水漂打的還不夠響亮,得添個三位數她才樂呵。若在平日裡,她便是向我要一百萬兩,我也不能皺下眉頭,可這回卻有種嘔血的衝動。

  詩兒見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顯露無遺,伸手往我袖內一掏,拽著兩張銀票放進那白髮老頭手中,豪邁道:」老爺子,這些銀子你直管花去,將來若再有人敢欺辱你爺孫,你便報咱南盟少主林軒的名頭,我相公定會為你們做主。「白髮老頭呵呵直笑,兜著那兩張銀票放入懷中,一語未謝,便與那小童一起往人群外去了。

  我雙眼泛紅,對那兩人的無禮幾若視而不見,但我卻精準的看到,那雙老手拽進懷裡的可是整整的兩百兩銀票啊。而更令我痛惜的卻是詩兒為我誇下的海口,他們將來若以我名號四處白食,那我剛鑄就的微薄名聲豈不是要立刻煙消雲散,說不定還得落個」白食少主「的名頭。

  正懊悔著是否要將那兩人追回,四周卻響起一片掌聲,眾人皆豎起大拇指道:」南盟好氣派啊,果真名不虛傳。「」兩位夫人不僅貌若天仙,不想竟還有副菩薩心腸。「」那還不得歸功於林少主,定是他平日裡調教有方的結果。「我身心俱飄,忙拱手還禮,見人群漸漸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鬧了這一出,咱們換個地吃去吧。「雪兒點頭默允,詩兒卻紅唇微翹道:」偏不,人家定要在這兒吃。「說著便拽著我往店裡去了,我搖頭輕笑,想那門夫有苦頭吃了。三人在門邊隨意尋了處小桌,門店經那爺孫一鬧,熙熙攘攘只餘下了三到四桌。

  詩兒雙眸閃動,見那門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衝他喝道:」過來,本小姐要點菜。「那門夫唯唯諾諾,雖是一臉不願,卻還是走到了桌旁,方站定,忽聽店角一陣鬧騰,一人高聲怪叫道:」我的天吶,小二哥,趕緊的。「只見那人手捧碟碗,嘴中碎碎低念,一雙賊眼卻始終不離詩、雪二人,在鄰桌尋了處正對詩兒的位,將碟碗一放,便急匆匆的騰跳在椅面上,手支下頜,傻愣愣的瞧著詩兒一瞬不瞬。

  詩兒雙頰微紅,忙將螓首低垂,先前的火辣氣焰亦已消散無蹤,雙指在我袖上一扯,輕聲道:」相公,還是你點吧。「我略感稀罕,這丫頭除了在我面前還能有怕羞的時候,橫眼去瞧那男子,心中不禁怒氣隱湧。見他衣著雖屬粗略,但高足六尺有餘,體態壯碩有力,面如白玉,眉目英挺,雖不願承認,但的確是位俊俏男子。

  我自然不會因為他生的俊美來給自己添堵,而是從我三人進店開始,這小子便一直肆無忌憚的瞧著詩兒不放,一臉的壞笑不說,還不時的沖詩兒擠眉弄眼,讓我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擡手往桌上狠狠一拍,沖那小子厲聲道:」還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來。「那小子竟將我視若無物,仍是傻呵呵的瞧著詩兒,我更是血熱,正要上前,卻被詩兒一把拉回,勸道:」別惹事了,詩兒要餓壞了,快點些吃的吧。「我不情願的坐回原位,死死盯著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了,誰讓那狗崽子老瞟著你色咪咪的不放。「詩兒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呀。「我咿呀一聲,正要反駁,卻見那小子拽著剛將他原桌的飯菜倒騰過來的小二激動道:」我的天吶,你…你看見沒?「小二莫名其妙道:」什麼?「

  男子眉目一擰,長長咳了一聲,道:」什麼什麼,笑哇!「小二仍在暈乎,他卻已瞇縫起雙眼,在空中嗅了一口氣,猥瑣的衝著詩兒嘿嘿笑道:」見了這笑,便像喝了蜜一般,唔……真甜。「我臉上漸現不悅,詩兒卻被他逗的捂嘴輕笑,而雪兒竟完全不理會我們,早早便點了飯菜,靜坐著待食。

  那男子見詩兒笑顏如花,言語竟越為猖狂,衝著剛走不遠的小二用力招手道:」我…我的天吶,我…我暈了,我暈了,小二哥快拿兩壺酒來,我要醒醒蜜。「我滿腔怒火再也無法克制,抄起手邊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時氣血上湧,竟忘了估量他是否習武,力灌掌臂,竹凳飛脫而出。那小子一臉驚詫,急向後仰,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竹凳經他頭頂劃過,倉促間竟被他險險避開。

  那小子還未站起,詩兒便一把將我拉住,衝我皺眉道:」你怎動手打人呢?「我見詩兒竟還幫那流氓說話,心中更是有氣,指著那小子怒喝道:」誰讓他對你言語不敬,這樣的狂浪之徒就是該打。「詩兒見我對她大聲呼喝,竟將聲調擡的更高道:」他說什麼啦?不就誇我漂亮嗎,你太也無禮了。「我怒火中燒,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卻不願繼續與詩兒擡槓,從鄰桌提來一張竹凳,一屁股坐在了詩兒與那小子的中間。

  小二見我們終於安靜了下來,忙將堆積在一旁的幾道菜一同端上了桌,草草擺放後便匆匆走開。雪兒為我整放好碗筷,輕笑著示意我快些用飯,於方纔的一切仿似沒有發生一般。

  詩兒埋頭不語,時不時的擡眼對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顏一笑,眼眸竟是衝著我身後。我天頂一麻,心中那片寬廣的大海已不再碧藍,早換做了沸騰的酸醋肆意翻湧。

  」啪「的一聲,一雙木筷被我扭成兩段,回過頭狠狠盯著那無恥之徒,卻見那無賴單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著詩、雪二人小聲道:」原來你喜歡那個穿白衣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胸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裡你都不知道嗎?「我狠的咬牙徹齒,回過頭時,詩兒雙眼恰好與我相對,我也不再發作,在桌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門外走去。

  ************************************二十四章終於告一段落,卻不知待林軒走後,那登徒浪子是否會上前與詩兒要電話號碼?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二十五章分解。

  ************************************第二十五章、禍不單行

  雪兒拋下一錠銀子後連忙跟出,不一會詩兒也走了出來,我心門略顯舒暢,但礙著面子仍是板著臉道:」裡頭烏煙瘴氣,我出來透透風而已,你們跟來做什麼。「雪兒挽起我一邊手臂,在我身側輕笑道:」你不與雪兒一塊吃,雪兒哪來的胃口呀。「詩兒卻是瞟了我一眼後,轉開臉偷笑道:」我倒是吃飽了。「我冷哼一聲,逕直向外走去,嘴中默默念道:」很好笑嗎?「詩兒不語,與雪兒一同跟上,竟也挽起我一隻臂膀,依在我肩頭甜甜而笑,我不明她用意,但見她如此,心頭之火自是消散無蹤,反有絲絲愛憐纏繞。三人緩緩走了一陣,卻是雪兒先開口道:」相公,雪兒有些話想與你說,卻又怕你聽後著惱。「我此刻心情已好了許多,對她笑道:」有話直說便是,相公何時惱過你?「雪兒籌措半響後,道:」雪兒亦覺得,相公方才不該與那痞子動手。「我心中略感不快,卻還是隱忍著問道:」連你也覺的是相公小題大作了?「雪兒莞爾一笑,輕搖著頭正要解釋,卻聽詩兒先在一旁細聲道:」那相公全是為了詩兒才這般動怒,這豈能是相公的不是?「我訝異著回過臉看著她道:」你方才在店裡怎不這般說,否則我也不至動那拳腳。「詩兒含羞一笑,殷紅著嬌顏瞧著我道:」詩兒若說了,你可不許來氣人家。「我皺著眼鼻催促道:」快說,快說,縱是氣了你又何曾怕過我。「詩兒噗嗤一笑,隨即又靠在我肩頭,嘟著嘴道:」誰叫平日裡,你總向著雪兒姐多一些,今日恰好得著機會,便想試試你是否真在乎人家。不想那流氓只稍稍對我無禮,你便與他拳腳相對,而我隨口一喝,你便又強忍坐下,當時可把詩兒給樂壞了,哪怕此刻,心頭裡還甜絲絲的。「我即是歡喜,又是無奈,有這鬼靈精伴著,今後還不知給整出什麼事來,可過盛的在乎促使我仍有幾分不信道:」你真不是瞧上那小子長得俊?「詩兒鼻頭一皺,在我臂上擰了一記道:」討厭,他那一臉的痞氣,說話時的樣兒,詩兒瞧了便感作嘔,豈能與咱器宇軒昂的林公子作比。「我自是喜上眉梢,不由的將她挽在我臂間的手兒又緊了緊,正想與她濃情幾句,卻聽雪兒道:」縱是如此,雪兒仍不願見你與人拳腳。「想來是雪兒對段天虎之死仍有餘忌,那無名組織尚在暗處,我等對其更是一無所知,雪兒心思慎密,沿途來自是如履薄冰。

  想到此處,我亦點頭道:」這數十日來雖相安無事,卻不表示我三人已可高枕無憂,今日之所為確是我太過魯莽了。「雪兒嫣然一笑,顯是對我與她靈犀相通的讚許,五指與我緊緊相扣,低聲道:」這只是一處,而前時店中那痞子,雪兒瞧來,亦絕非凡者。當時相公以竹椅拋擊,兩人相距不過七尺,以相公臂力之渾厚,常人豈有躲過之理?可那人氣定神閒,卻又故作狼狽,假意倉惶。好在仰倒之時,以雪兒之位卻清楚的看見他先以單掌支地,臀後就之,若以自身重力與傾倒之勢相合,數百承重,單手豈可毫髮無傷,想來那對肉掌,有些來歷呀。「我點了點頭,細想那痞子若沒些真本事,定也不至那般囂張。正自思量,忽聽前方一陣鬧騰,只見一位白衣老者與一位中年漢子正追著一人怒喝:」你這挨千刀的牲口,老頭子的錢你也敢搶,快給我站住。「此人正是方才跪在店前的白衣老頭,而在前邊拚命落跑的盜賊,竟就是那黑衣小童。

  那中年漢子已無力喝罵,又追了一陣後終於氣喘籲籲的蹲在路邊歇息。我三人滿腹疑慮,互望一眼,便展開身法一同朝那兩人追去。

  初時尚能見著那老少蹤跡,待行出一條街,詩、雪二人都已越在了我前頭,心中不禁暗暗氣結,為何爹爹與兩位師傅當初不願傳我些高明點的輕功,卻非要我先以內功入門,這會可好,別說雪兒了,連詩兒都比不過。

  待又轉過兩處街角,一條大河乍然現在眼前,卻看見雪兒與詩兒雙雙立在河邊,正與一群人起了爭執。

  我急忙趕上,不見那一老一少的蹤影,卻被詩兒一把扯住衣袖,焦急道:」這群人忒也殘忍,竟要將那女子活活泌死。「我向岸堤一看,果見一女子被眾人鎖在一籠中,正要往河心拋去。細細瞧那女子,見她身形單薄,皮色黝黃,雖已三十好幾,但眉目尚屬端正。想來定是做了什麼失貞背德之事,否則也不至遭此惡刑。

  堤邊老老少少圍了數十人,見我三人礙了刑罰,便不停指著我們喝罵,其中一名中年婦孺,長的尖腮小眼,罵的尤為難聽:」哪來的三個狗崽子,看這一副淫像,定和這對狗男女在被窩裡蹭過,見不得姘頭遭報應,還敢擾我們替天行道,我看將他們一起泌死了才好。「詩兒素來潔身自愛,冰清玉潔的身子豈容得這瘋婦造謠,粉嫩嫩的小臉直給氣的通紅,二話不說,便上前給了她一個耳刮子。我本想制止,但聽得那」啪「的一聲脆響,心中竟無比的愉悅舒暢。便是一向溫婉的雪兒,也忍不住在旁掩嘴竊笑。

  那瘋婦退了一步,將一對鼠眼睜到最大,捂著微微腫脹的左臉更是要死要活道:」殺人啦,殺人啦,那淫婦的姘頭來救人啦,大家快拿下他們,一起泌死了,快一起泌死了。「說著竟拽著兩名男子要上前來拿詩兒,詩兒冷哼一聲,展開」青雲步「避開那兩名男子,回手又給了那瘋婦一巴掌,揚手間在她喉骨下處點了一記。

  那瘋婦還待再罵,卻驚覺原本尖利的口齒竟發不成一絲聲音。圍觀眾人見此情形頓時鬧騰開來,數十人紛紛向後退開,嘴中不約而同道:」使妖法了,那女的會使妖法……「詩兒哼笑一聲,正得意間卻聽人群外傳來一聲高喝,極是粗擴洪亮:」何人在此聚眾鬧事?「眾百姓聞聲,忙讓出一條道來。只見一小隊兵士簇擁著八騎駿馬緩緩走來,為首一人身披軍甲,腰懸佩劍,五大三粗的身板襯著烏黑發亮的膚色,甚顯彪悍。餘下七人,其中二人仍作軍士打扮,另五人服飾統一,俱是墨色勁裝,與昨夜」盧松堂「中眾武夫所穿一致。

  那將軍環視一周後便跨下馬背,走至一老者身前昂首道:」趙先生,眾老鄉今日擺的又是哪一出啊?「那趙先生忙拱手賠笑,尷尬道:」呵呵,倒不是個事,只是徐將軍日理萬機,且莫因我等瑣碎擾了徐將軍辦公才好,否則真是罪該萬死了。「詩兒見那趙先生有意掩蓋實情,便上前厲聲道:」都要殺人了還不是個事?這位將軍你來看看,他們竟要將那女子活活泌死。「那徐將軍隨詩兒所指往河邊瞟了一眼,又回過頭來怒喝道:」你這狗膽子是向誰借的?竟敢濫用私刑。「那趙先生被嚇的全身發抖,顫著聲回道:」徐將軍有所不知,趙吳氏那女子毫無廉恥,竟趁著趙立出門未歸與鄰街的痞子陳三私會,做了那傷風敗德之事。「徐將軍緊握腰間佩劍,哼了一聲道:」那趙立與陳三呢?「趙先生又是抹汗又是撓頭,支吾了半響方在徐將軍喝罵下回道:」那…那趙立回家時正好撞破姦情,盛怒下便與陳三動起手來,誰知那姦夫淫婦怕醜事見光,竟一同將趙立給殺了。也是老天有眼,此事恰好讓下田歸來的二寡婦撞個正著,便邀了幾名鄉親去拿陳三,那陳三死不悔改,竟仍想出手傷人,眾鄉親又見那陳立死的淒慘,一怒之下便不慎將陳三給打死了。「詩兒再也安奈不住,指著那趙先生道:」你胡說八道,世間哪有女子能殺害自家丈夫的,她縱是紅杏出牆,也不過一時糊塗,怎能便這般將她泌死?「那趙先生指著被詩兒扇了兩巴掌的瘋婦道:」二寡婦親眼看著的,還能有假?女人若變了心,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徐將軍往詩兒與趙先生中間一站,沖二人喝罵道:」不守婦道的淫蕩女子本就該死,但卻不是爾等這般肆意而為。此女子暫由本將收押,待交於知府大人後自有定奪。「那趙先生連連稱是,詩兒卻攔在徐將軍身前問道:」若此女子果真失德,不知知府大人待要怎樣。「徐將軍大手一擺,傲然道:」自是將這無恥婦人押鎖遊街後再當眾處死。「詩兒隨之一愣,回神後忙攤開雙手攔在徐將軍身前,纖弱的身姿上一對堅挺碩乳尤為醒目。

  徐將軍在她胸前瞥了一眼,舌頭略顯遲鈍道:」你若再敢妨礙,本將便同你一塊拿下。「詩兒毫無怯意,仍攤著雙手道:」本姑娘就是妨礙了,有本事的你來拿我呀。「徐將軍怒目圓瞪,張手便向詩兒抓去。我見詩兒竟不閃躲,忙展開身法護在她身前,回手一掌將徐將軍隔開了去。

  那徐將軍連退數步,在眾兵士攙扶下方止住退勢。本以為一場大麻煩要隨之而來,不想那徐將軍卻一臉喜色,衝我拱手道:」少俠好功夫,不知尊姓大名?「我忙抱拳回禮,正要自報姓名,卻聽徐將軍身後一人怪聲怪氣道:」南盟少盟主林大公子,自是身手了得。「我聽出語氣怪異,忙細眼瞧去,原來正是昨夜」盧松堂「前對我語出不敬的小子,定是仍在耿懷昨夜應我遭了楊盧峰喝罵,以致仍對我心存不滿。

  而徐將軍卻假作未聞,上前一把拉住我手,熱情道:」閣下莫非便是鼎鼎大名的南少主?小將有眼無珠,衝撞了林少主,還望林少主海涵,且莫與小將計較才是。「我大喜過望,不想他一個吃公家飯的將軍竟會買我這江湖草莽的賬,嘴中忙連稱不敢,實不知他有何用意。

  又是幾句劈頭蓋臉的稱讚話,就在我幾欲飄起之時,徐將軍突然更為興奮道:」了不得,了不得,咱們何總兵最愛結交的便是如林少主這般的豪傑英才,他若得知是末將領著林少主到府中奉茶,我這年歲的俸祿少說也得翻它一番呀。「我本想推拒,但松江府總兵何等人物,若能結識上了,於我南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徐將軍也不等我應答,忙命騎在馬上的兩名副將將坐騎讓與雪兒、詩兒,而自己亦讓出坐騎於我,甚至想親自為我牽馬,我豈敢受此禮遇,忙婉言一番,只與他並肩而行。

  詩、雪二女仍不忘那籠中婦人,徐將軍只好命人將其撈起,待他日再親自盤問,並與詩兒承諾,定從寬以待,絕不至其死命。

  一路暢談,徐將軍於我三人的俠行義舉很是欽佩,對詩兒的古道熱腸更是讚不絕口。

  輾轉間便到了總兵府前,徐將軍領著我三人與」盧松堂「一眾進了廳堂,衝我等拱手道:」各位請稍坐,待末將稟報總兵大人。「不多時便見徐將軍與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從後堂匆匆走出,雖是一臉喜色,但眉眼間卻盡顯疲態。

  不待徐將軍引見,便握住我一手激動道:」見閣下氣度不凡,縱是不說,也知定是林少英雄了。「我受寵若驚,忙抱拳下拜道:」在下林軒,見過大人。「我也不知他是否便是總兵大人,縱然不是,在這府中大小也是個官,喊聲大人總該錯不了。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攜著我手一同坐下道:」哪來這般多規矩,老夫較你長上一輩,咱們便按江湖中的來,你我叔侄相稱便是。「也不問我是否願意,便沖徐將軍道:」快吩咐下人奉些茶水點心來,莫怠慢了眾位英雄。

  待徐將軍叩首而去,又轉頭沖「盧松堂」眾人道:「楊先生雖抱恙在身,但既能請來諸位英雄相助,也是何某的一大榮幸啊。」

  眾人連稱不敢,片刻間便有數名丫鬟捧著茶果點心進來,將其一一擺在幾上。我心中疑雲滿佈,他既自稱姓何,定然便是那何總兵了,只不知這堂堂的總兵大人,請這些個武夫到府裡來做什麼,而那楊先生昨夜還好端端的,今日怎就有恙在身了,莫不是那楊夫人忙著去抱別家男人,閒著他只好抱恙了?這個有些靠譜。

  正自胡想,又見何總兵指著剛跨進門檻的徐將軍道:「徐剛,快領」盧松堂「的五位英雄到後捨去用些酒水,這一大早的便將眾位從堂中請來,定給餓壞了。」

  一番告禮之後,徐將軍便領著「盧松堂」眾人下去了。待那幾人走後,何總兵終於歎了口氣,將手中茶杯緩緩放下後看著我道:「賢侄定然在想,何某作何歎息吧?」

  胡說,你便是歎死了又與我何干,看來這老狐狸是有求於我,否則挖這麼大的坑來幹什麼。雖知他是另又所圖,可人家總兵大人把坑都挖好了,你一介草莽豈有不乖乖往下跳的道理。

  只好故作關心道:「方纔便瞧出大人面色不佳,定然郁事集胸,雖知軍民國情當屬第一,可也不能怠慢了身子啊。」

  何總兵又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這海防民生自是沒少讓我操心,可近來突起一事,亦是擾的何某夜不能寢,食不知味啊。」

  看來我這是驢拉磨子,走不出圈套了,只好硬著頭皮道:「卻不知是何事,竟能擾得何大人如此掛心?」

  何總兵端起茶杯含了一口,又再歎了口氣,略顯焦慮道:「也不知是哪來的好事之徒,竟非將我那孩兒排入什麼」江南七仙「之中,便是這虛無的名諱,招了那惡人來。」

  我心門一突,本以為「江南七仙」盡屬江湖人士,不想這官宦之家的女子竟亦被收納其中。不知為何,心中隱然少了幾分不耐,卻增了幾分期待,眉頭亦不自覺的蹙起,詢問道:「莫非是有人擾了小姐清淨?」

  何總兵點了點頭道:「便是今日一早,在我那孩兒門前忽得多了這麼幾行字,美人空窗數載不歡,盼之惜之晝寢不安。明日子夜願作夫郎,柄炬燃燭共赴巫山。你說這是何其的淫穢下作,後經何某查實,原來此淫賊便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半月郎君「,只因此賊在一處最多只做十五日停留,故而取名半月,可據何某所知,此賊素在西北一帶作案,不知為何卻殘害到了江南來。」

  在江湖中確實聽過此賊的名號,知他縱橫西北數年,至今仍無人將之擒獲,想來手中確實有些能耐,不由的點了點頭道:「此賊作案手法高明,確也惱人之至,可何大人手握重兵,只需調其數百軍士,將總兵府圍個嚴實,想那」半月郎君「亦無可奈何。」

  何總兵搖著頭,歎著氣道:「山西太原府劉哲義老將軍府上,河南汝寧府守將鐵儒達將軍府上,還有南陽府永平鏢局,保寧府福祿錢莊,哪一家不是配齊了上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個通透,可最後不還是叫那淫賊在眾目睽睽之下得了手去。」

  心中暗暗籌措,此賊若當真這般厲害,我又豈能拿的住他,一時勝敗是小,莫要損了南盟威風才好,不禁面露難色道:「此賊橫行江湖多年,亦有不少名士的身家性命毀在了他手上,小人功力微薄,只怕是愛莫能助啊。」

  何總兵滿面愁慮,眼中紅絲交錯,帶著三分乞求,向我拱手道:「林少俠,我那夫人去的早,何某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陪著了,自小我便視她如掌上明珠一般,府中上下又有哪一個對她不是寵著慣著,何曾令她受過半分委屈,此次她若有絲毫不測,何某便也不活啦。南盟素以俠義之道享譽武林,林少俠更得乃父之風,且瞧在何某這半老之軀的份上,救救我那孩兒吧。」

  說著便似要跪下一般,雪兒忙上攙扶住他,帶著一臉哀求看著我。我心知雪兒幼時生於豪富之家,自小亦如那何小姐一般招人寵溺,此時見何總兵為了獨女誇毗以求,定是想起了早年亡故的父母來。

  而我又豈是鐵石心腸之人,見他堂堂總兵竟肯放下身段向我這一介草民求助,愛女之心實是感人肺腑,忙上前握住他手道:「小侄定然竭盡全力,保得小姐周全。」

  何總兵大喜過望,忙喚來下人先為我等安頓住處。後得知詩、雪二女俱未過我林家大門,便又另安排了三間連首的廂房,與何小姐的書房同處一院,自昨夜「半月郎君」落字後,何小姐便已移駕書房就寢,此番作為,亦好讓我三人就近保護。

  何總兵又命下人安排了飯食茶點,待一切妥善後方才離去。屋中三人互視一番後,詩兒終於安奈不住道:「難怪前時那般客氣,原來是有事相求,你倒也豪氣,就不怕那賊人採到你頭上來。」

  我心中又何嘗不為此顧慮,那何小姐縱是天香國色,我兩位愛妻的身姿定也要比她強的多,可別逞一時之強,毀了兩位娘子的貞潔之軀才好,不禁向二女微微靠攏,低聲道:「不如……不如咱們悄悄逃了吧。」

  可話一出口,愧疚、鄙夷之情又立馬充滿心口,大丈夫一言九鼎,豈可言而無信,若傳揚出去,我林軒又何以在江湖中立足,不由的心生懊悔,當時真不該答應了何總兵。

  雪兒見我惆郁,定已知我心中所忌,雙手攬過我脖頸,將我的臉輕輕挽至她胸前道:「相公乃俠義之士,更具一副仁善心腸,雪兒平日雖不提,卻一直默默愛慕敬仰。此義舉故有幾分凶險,可世事哪來萬般周全,不經歷風雨,又哪來顯赫聲名?」

  一番溫言,卻是字字鏗鏘,伏在她柔軟的雙乳間,伴著淡淡清香,心境竟前所未有的安寧,仿若雨後的晴空,沒有任何陰霾的遼闊……酉時漸過,皓月懸空,總兵府前前後後已是森嚴壁壘,兩百名兵士,以十人為一隊,分佈府中巡遊警戒,三十名長槍手與二十名弓箭手分佈書院四周。而我與雪兒、詩兒,還有那「盧松堂」中的五人則嚴守何小姐門房,實到了無懈可擊,堅不可摧之地步。

  縱是晚飯時分,也是何總兵命人在院中設宴,並與徐將軍親自作陪,直到餐後方才因巡查佈防而離去。

  院中茶花滿佈,一株株雖只含苞待放,卻已是艷色照人,立秋將至,待百花齊放時,不知又是怎樣一般景象。雖與此刻四周的緊密氛圍格格不入,但在這濃濃月色下與兩位愛妻賞花品茶,卻又別是一番滋味。

  而此時,不知是有人閒得慌想找些事做,或是覺得我三人過分鬆懈的舉止著惱了他,只聽昨夜那「盧松堂」的小子道:「林公子,我說你帶著兩位嬌滴滴的大美人來抓淫賊,可別淫賊沒抓著反倒讓人先給掠了去。到時總兵大人沒巴結上,還白搭了兩位夫人的清白,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喲!」

  詩兒雙眉緊蹙,擡手正要發作,卻被雪兒先給拉了回來,只聽那人又道:「不對不對不對,應該是賠了名氣又陪睡才是,哈哈哈……」

  餘下四人也一同笑作一團,我心中怒極,但近月來雪兒時時勸誡,我又豈能不改先前魯莽,握著茶杯輕輕品了一口,淡笑道:「雪兒,先前我心中還一直在責怪楊堂主,此刻瞧來我真真錯怪他了,待此事一了,明日定要到府中與他當面賠罪不可。」

  雪兒噗嗤一笑,定已聽出我嘲諷之意,便故作茫然道:「楊堂主英明了得自是不假,卻不知相公何處錯怪了他?」

  我哈哈一笑,往那五人瞟了一眼道:「先前我還道楊堂主昏庸至極,竟遣了這五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東西來,此刻方知,原來咬人時的模樣可當真兇的很吶。」

  詩兒也咯咯笑了出來,全不理會那五人的猙獰面孔,只聽那小子在桌上狠狠一拍,怒罵道:「姓林的,別以為你老子是林震天就了不起,我張巋可沒把你放在眼裡,我雖沒你那家世,可你那幾下子也未必及得上我。我看那何總兵是心急亂投醫才找著了你,待明日請來了」七兵會「的高手,你便可以拍拍屁股滾蛋了。」

  我冷哼一聲,正要再諷他幾句,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警鑼喝罵、兵器相觸之聲大作,不一會便已到了院外。眾人忙嚴陣以待,卻不知何時,一位面裹綢布,身著黑衣之人已豁然站在了牆頭。

  只聽院外一名將軍喝道:「長槍兵隨我入院,弓箭手暫且原地待命,千萬不可向院中發箭,以免傷了小姐。」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身形一擺,直向書房飄去。張巋首當其衝,手握一柄薄刃柳葉刀,呼嘯聲中盡力一跳,已向黑衣人橫劈而去。兩人俱懸半空,卻見那黑衣人足尖一邁,輕輕巧巧的便踩在了刀身側面之上,右足前踏,腳底狠狠的踹在了張巋的脖頸處。只聽張巋悶哼一聲,已是倒地不起。而黑衣人卻借勢又向書房邁進了一大步。

  我忙橫臂上前擋住去路,黑衣人身形不亂,借下俯之勢劈掌而來。在杭州吃過一次虧,自那之後已不敢貿然使出「天引」功決,可亦從此缺陷中悟出了微些訣竅。

  黑衣人身法奇快,掌風亦是獵獵而下,不知他功力深淺,自是不能以力強擊。左掌暗暗蓄勁,待來掌即將與己相觸,便忙以「引氣決」卸去他數分掌力,待查知他力道將盡之時,再使出「天引」功決收納他所餘之力,內息遊走,真氣聚於掌間橫貫而出。

  不知此人是故意留力三分,還是果真功力平平,待鬥了一回合後方察覺前時那一掌縱然不將其卸力,我亦可輕鬆接下。

  但此人的輕功與機警卻著實可納入一流之列,只見他剛發覺我掌勁有異,便忙以左掌拍擊右掌手背,以借我掌心與他手背之力向後飄去,僅差毫釐之間躲過了我這一掌。

  便在這須臾間,徐將軍已領著眾兵士衝了進來,黑衣人眼見形式不對,狠狠向我瞪了一眼便越牆而去。

  我心中既已知那賊人深淺,自已不將他放在眼中,忙沖詩兒囑咐道:「你在此處保護何小姐,我與雪兒去把那惡人擒來。」

  忙又向雪兒使了一個眼色,便就一同越牆追去。徐將軍見黑衣人已逃之夭夭,便向身後眾兵士喝道:「全力緝拿採花賊,無論生死,擒得者必有重賞。」

  ************************************一路疾追,不自覺間竟已越過城門,處於郊野之中。雪兒與那黑衣人始終尚能保持一段距離,而我卻被越甩越遠,好在郊外空曠,終不至讓人逃出視野。

  可畢竟擔心雪兒安危,那淫賊擒或不擒今晚都與何總兵有個交代了,還是莫要節外生枝的才好。忙在其身後沖雪兒喊道:「雪兒,別追了,由他去吧。」

  雪兒似已領會我所想,待聽見我呼喝之後便就停下了腳步回頭來瞧我。誰知那賊人竟趁此空隙又回身向雪兒撲來,我雙目圓睜,瞳孔亦隨之放大,惶恐間忙沖雪兒搖手道:「雪兒,小心後面。」

  雪兒待要回身,卻為時晚矣,身後數處大穴已被黑衣人點著,嬌軀一軟,已癱在了那賊人肩上。

  我眼前一花,險些便要暈倒,可殘存的意志力卻由不得我有半分的停懈,展開身法,便猛向我心愛的嬌妻狂奔而去。

  誰知那黑衣人肩上雖扛著一人,腳法卻沒有半分的減緩,又追了一里有餘,眼見我的雪兒便要隱沒在無盡的黑夜之中,那黑衣人卻在一處石碑旁停下,然後挾著雪兒一同鑽進了一處洞穴,待我奔近時,原地卻只餘下那塊石碑,卻哪還有容身之處。

  我仿若一個迷了路的孩子,一人置身在這空蕩蕩的荒野之中,對著空蕩蕩的天,空蕩蕩的心,無力的便要哭嚎而出。眼前雪兒的笑靨與腦海中閃現的恐怖畫面相互交織著,全身已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雪兒的顏容再次現於眼前,清清楚楚記著她曾輕輕撫著我的面龐對我柔聲說道:「相公,無論何時何地,切記再不可慌亂魯莽,定要沈著冷靜,你可是雪兒一輩子的依靠呀。」

  心中彷彿一盞明燈冉冉升起,強自掃去當前的恐懼,忙起身在石碑前後查看是否藏有機關暗道。

  ************************************隨著眾兵士漸漸遠去,院中除了那早已昏厥的張巋,便只餘下「盧松堂」那四名下手。

  詩兒在書房前反覆的來回,一絲絲愁慮已爬滿了面容,後悔著當時真應該隨相公逐賊而去,總好過在此乾著急。但相公此舉之用意亦是明瞭之極,自己平日裡性急好沖,而雪兒姐卻睿智沈穩,他兩在一起相持互補,自是萬事易解,遊刃有餘,總好過自己在一旁莽撞礙事的好。

  想著想著便越是往那牛角尖裡鑽,只把林軒的一番憐愛呵護換做了一罈子的酸醋,攪的五臟六腑俱是苦澀滋味。

  正自煩厭,卻聽不遠處響起一聲哀嚎,擡眼看去,一名盧松堂弟子已脖頸歪折,死在了地上。

  詩兒後腦微麻,只見一名高足七尺的光頭大漢赫然站在了院門前,厚實的手掌就像兩塊翻滾雷鳴的烏雲,一手一個,箍在了盧松堂兩名弟子的頸處,隨著兩聲無助的悶哼,懸在半空的兩人便一同沒了氣息。

  餘下一人早已嚇的神魂無主,可求生的本能卻促使著他做出最後的掙扎,顫抖的雙腿沒命的向院牆奔去,可才要邁出一步,還算結實的身軀便已被人一手提起,雙足仍在踢蹬,凸出的眼珠,低鳴的咽喉,可隨著一聲清脆的「卡嚓」聲,一切都歸入了平靜。

  詩兒手腳、後背俱是冷汗淋淋,眼看著這四名活生生的壯漢便彷如螻蟻一般的被這光頭擰斷了脖子,想像著自己片刻後如出一轍的死法,不由得週身寒毛根根豎起。

  那光頭大漢將手中死屍隨手一拋,瞧著不遠處貌色如花的詩兒,忍不住哼哼笑了起來。

  隨著他一步步的邁進,直到此刻詩兒才瞧清他的樣子,圓眼、大鼻、厚唇,下顎兩道不知是何種利器留下的疤痕,在唇嘴下格外顯眼,光禿禿的頭頂下亦是滑溜溜的一片,眉骨處竟連一根眉毛也沒有。

  本該凶神惡煞的嘴臉此時瞧著卻有些滑稽,詩兒手腳皆被嚇的綿軟,可看著光頭大漢油亮生光的額頂,驚懼的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但隨即又被壓迫而來的惶恐所替代。

  如山一般的軀體已壓迫到了身前,在他的陰影下,詩兒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無比,淚水已不能自控的流了下來,心中一道身影在晃動,但即便是歇斯底里的吶喊,他又能聽的見嗎:「相公你在哪?快來救救詩兒吧,詩兒害怕,詩兒需要你。」

  沒有林軒的回應,只因他此時亦同樣面臨著一場災難,但卻聽「啪」的一聲,從院旁的桂花樹上落下了一件事物,隨即便聽那事物低聲喃喃道:「你奶奶的,別人家的腿都是嚇軟的,偏老子的腿是給笑軟的,還想打一悶棍來著的。」

  詩兒初時還大抱希望,待看清來人竟是午間客棧中所見的那個潑皮無賴時,一顆心便又沈了下去。

  光頭大漢也不囉皂,大跨步向那無賴邁去,只見他人高馬大,兩根如柱子般的大腿又粗又長,三兩步間便已到了那人跟前,掄起鐵箍似的巨手便往他喉頭擰去。

  詩兒驚呼一聲,卻不知那無賴怎的閃躲,轉瞬間竟已到了那巨漢身後。「卡嚓」一聲響,卻是那巨漢在樹幹上刨出了個洞來。

  那無賴撇著雙腿,大搖大擺的走到詩兒身前,瞇縫著一對賊眼,笑嘻嘻道:「小娘子當真美得緊吶,好哥哥為你將他打發了去,你可怎的謝我?」

  詩兒前時孤身一人,又見那巨漢下手狠辣無比,初入江湖的她,三魂七魄自給嚇的散亂,此刻有一人在旁,雖只是個潑皮男子,卻也已壯膽不少,瞧了他一眼後,略帶焦急道:「你……你猴兒似的,怎可能……,你……打發的去再說吧。」

  只見那無賴擺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珠子,撇了撇嘴道:「模樣倒天仙似的,卻沒啥子見識……」

  一句話尚在嘴邊,那巨漢已一拳招呼了過來。那無賴背對強敵,卻仍耍著嘴皮子,詩兒忙出聲警示,卻見那無賴頭也不回,已一手化作虎形,往那巨漢腹下要害揮去。

  那巨漢自知此乃兩敗之勢,當然不願與他死拼,忙左腿盤曲,騰起右足向那無賴頭頸掃去。誰知那無賴仍是不避不讓,一腳向後急邁,回身時長臂由下往上遞出,雖已將虎形換做手刃,卻仍是攻其腹下。

  那巨漢變招亦是奇快,且下盤功夫倒當真了得,竟以一足之力便收住了狠勁踢出的一腳,並還能回力向後躍開。

  兩人瞬息間便斗了四招,卻連對方的手指頭都沒有碰到一下。那巨漢心中不服,想他定是內力平平,只以精妙招數拖延時間,我且與他各挨一拳,看他真有幾分能耐?

  雙拳緊握,正要蓄力而發,卻見那無賴忽的從腰間抽出一劍,劍尖朝下,隨手往身前一落,也不見那長劍如何鋒利,竟在這青磚地上捅進了六七寸有餘。

  那巨漢眼中精光一放,隨之慢慢黯淡,冷哼了一聲道:「姓韓的,你真還誰都惹的起啊。」

  那無賴一手拂著劍柄,一邊嘿嘿笑道:「若是四盟四奇,倒還真沒那膽子,餘下的旁門左道,烏合之眾自然便不怎的放在眼裡了。」

  那巨漢呸了一聲,足下運勁一踏,偌大的身軀便已到了牆外,只聽一聲喝罵,隨著那巨漢漸行漸遠:「姓韓的,且瞧你能狂到幾時。」

  那無賴望著巨漢遠去的方向嘻嘻直笑,眉目間甚是得意,得瑟了好一會方彎下腰去拔那長劍,可縱是用上了吃奶的氣力也沒能讓那劍身動上一動。左右望了一會,見沒啥能用的上的工具,只好跳著腳沖詩兒急道:「你……你別站著不動呀,縱是長的漂亮也不帶這樣的啊。」

  詩兒見那無賴分明是一張雅致俊逸的面容,卻偏偏要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回想他與那巨漢對峙時的氣概,又豈是這般猥瑣模樣。心門方覺隱隱騷動,卻又立時被打回了原形。

  詩兒本不想理睬他,卻又不願落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名聲,只好懶懶的走到他身旁,彎下腰,與他一同使力。

  誰知剛要提勁,卻覺腮邊一熱,竟被那無賴在自己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詩兒面頰一紅,頓時愣在當場,待緩過神來,便舉手也要在他臉上留個印記,卻見那人只以單手便將長劍拔出,剎那間更已飄至數丈之外,嘴中仍哈哈笑道:「真香,真香,有夫之婦當真妙不可言。」

  詩兒面容更是潮紅,心門砰砰跳動不止,輕撫著仍有些灼熱的吻痕,瞧著那人遠去的背影,款款擺動的臀股間竟漸漸的有些濕了……************************************不自覺間已過了半個時辰,我在石碑前後幾已心裡費勁,可無論是拍、推、摁、打、捏、摳、按、壓,它皆紋絲不動。往日裡使在詩、雪二女身上的奇思妙招,今夜卻在這一石碑上發揮的淋漓盡致,可縱是我將從未用過的手法使盡,也不見此石碑為我絲毫洞開。一顆心早已沈落了谷底,但僅餘的一絲奢望卻又鼓舞著我繼續盤查著這塊冰冷無情的石碑。

  只見此碑高達六尺有餘,寬近三尺,間中密密麻麻佈滿了千餘字,我細眼瞧去,便已看出此乃唐朝書法大家歐陽詢於隋朝時所載的「皇甫誕碑」,我幼時於書法甚少臨摹,但這「皇甫誕碑」卻寫過不下十回,以致一眼便瞧了出來。

  可此碑筆勢稀疏,勁道棉弱,與原書實是相距十萬八千里不止,且文末還整整少了一段未刻。更可笑之處便是此碑所刻年日早已無跡可尋,而碑尾之處竟刻有「信本於仁壽四年九月留書」,實是滑天下之大稽。

  便就此時,腦中忽的靈光一現,仁壽四年九月這六字分明在碑文中曾出現過,莫非此乃破關密語。我忙細眼查詢,果然在碑石下處尋到了這六字,心中興奮之情滿溢,只盼雪兒能與那賊匪僵持片刻,待我破去這道密語,便能救愛人於水火之中。

  伸出早已顫抖不止的手,以食指在這六字上依劃寫了一遍,停了片刻,卻不見任何動靜,忙又細細摹了一遍,卻仍是不見任何聲響,稍稍平靜的心緒又在燥亂起來。

  正要再次去尋碑中不同之處,忽的記起此文於尾處少了一段,忙又伸指寫了五字,單于那最後的一個月字不寫,可等了片刻,仍是徒勞。我幾近癲狂,在這六字間係數實驗,摹寫不到一百只怕也又八十,食指磨破了換做中指,中指又換做無名指,原本灰黑的文字上已被染做了鮮紅一片,但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忽的又想,若當真少了一截,卻為何非要整字少去,忙又在六字上臨摹了一遍,卻偏偏只少去每字的最後一筆不寫,待六字寫必,只聽一聲「卡卡」作響,果然在碑石之旁現出了一處暗道來。

  同人:丈夫綠+俠女紅

  作者:z863658487

  丈夫綠(公子綠)

  (第二十章)猥犬戲鳳(隱藏篇1)

  「啊……」寂靜的夜晚,在某院落的一間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輕吟。

  「這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夜晚啊,掌櫃的。」一個滿口牙齒發黃的赤裸男子對在他身旁的人說道。被稱呼為「掌櫃」的男人有著兩撇小鬍子,黝黑的皮膚,胖胖的身材胖胖的臉,果真是一個掌櫃模樣。

  這胖掌櫃此時咬牙切齒地正在進行著一項艱難的運動,在房內那張八尺寬、九尺長的大床上,只見他的身軀平躺,像只翻肚的青蛙那樣一直維持著兩腿大張臀部上挺的動作,而一個嬌俏靈動的少女正把粉嫩濕滑的舌頭努力地鑽進掌櫃那黑黑的屁眼中,還不時地旋轉著舌頭仔細地舔著菊眼周圍的皺褶,同時一隻手時急時緩地揉著對方那個大大的肉袋,另一隻手則環著掌櫃其中一條粗粗的大腿來穩住身體。

  少女的身後,剛才發話的那個男子雙手緊抓著她的白嫩雙臀,粗長紫黑的陽具緩收急進地在少女臀後動作著,肉棒幾次抽插中就會有一次快有力地挺進前方兩個窄穴其中一個,然後再在這個穴中抽插十幾下,又換另一個穴中繼續幾淺一深的運動。

  「啊……混蛋小二!」

  「詩兒姑娘不要分心啊,你的淫穴好滑啊,差點滑出來了!」小二猥瑣的面孔此時笑嘻嘻地道。

  而詩兒的小嘴不僅用舌頭舔著掌櫃的菊眼,不時還因為身後的小二的深入花心而漏出一兩聲呻吟:「你……就……不能認真地,唔……好好地……把我插個過癮……再換著……插麼?」

  詩兒因為身後的小二又一次地打中嫩芯而微微的顫抖著,把舌頭從掌櫃的菊眼中收回,用螞蟻輕爬的力度先舔著一圈皺褶,接著慢慢地沿著前方肉袋舔著,直把其中一半的肉袋含進口裡,過一會又換另一半的肉袋同樣含著。

  這時候掌櫃的兩條胖大腿不自然的向內縮了縮,菊眼周圍的皮膚向外鼓起,「噗!噗!」連續兩聲短促的響屁噴出,一陣暖暖的氣體打得詩兒正舔著肉袋的動作不由一停,那雙宜喜宜嗔的眉眼此時大睜。過了一瞬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俏眉一緊,原本揉著掌櫃肉棒的嫩手馬上用力捏著手中的硬物,另一隻在掌櫃大腿上的手也把拇指食指一夾,夾著大腿上的肉重重地一擰。

  「哎喲!詩兒小姐,輕點,輕點啊!斷了,快要斷了!」幾處地方受襲把原本就咬牙忍著詩兒嫩舌包圍下體的掌櫃五官瞬間收縮,一張胖臉都像瘦了一圈似的,雙腿再也撐不住,「砰」地砸在床板鋪著的軟墊子上,而詩兒的小手早就敏捷的收回。

  小二忍著笑看著這一幕,此時他的雙手摁在詩兒柳腰的兩邊,肉棒還在蜜穴裡快速進出,記記深深頂在詩兒的花芯上,同時看著詩兒抓狂地用雙手抓著掌櫃的大肚腩,一邊享受著身後的肉棒帶來的漲滿,一邊把怒氣發洩在油滑的肚子肉上。

  可是奇怪的是,掌櫃黑黑的大肉棒仍然硬挺,可是詩兒正在氣頭上,對唇邊的肉柱視而不見,這下掌櫃就真的不好受了,下體旁邊明明有一張細嫩的小嘴,不時還有熱熱的氣息從那嘴裡不經意地呵出,噴得肉棒麻麻癢癢,卻無法享用弄得十分難受,「詩兒姑娘,小的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掌櫃無視臉上的肥肉硬是作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模樣。

  「哼!」詩兒卻是不理會掌櫃的表情,不過緊捏掌櫃肚腩的手指明顯放鬆下來,很明顯已經看不到多少怒意了,剛好小二又來一記深頂,撞得詩兒放在肚皮上的雪手從油滑的肚子直滑到掌櫃的軟綿綿的胸上,「啊!唔……」同時詩兒也被撞得頭向前傾,小嘴微張,順勢把掌櫃的龜頭含進嘴裡,舌頭輕抵馬眼,藉著小二頂聳的力量把舌尖沿著整個馬眼由頂至下,又由下往上循環往復的舔著。

  又過了好一會,小二又抽插了百多下,感到在身下佳人淫穴裡的龜頭開始發麻,頓時明白自己快到了,可是詩兒姑娘儘管蜜水綿綿不絕,卻還沒有接近高潮的跡像。突然小二想起了什麼,把右手食中兩指併合,稍稍用力便把兩指挺進了大半,濕潤的菊道緊緊搰著手指,而肉棒也被穴裡驟然緊縮的嫩肉吸著、撫著。

  小二在嫩穴和後門裡又頂聳了三十多下,終於感到龜頭大漲,而身前的詩兒突然吐出口裡的粗長肉柱,「哦……啊……」的忘情放聲長吟。正張著眼睛欣賞詩兒含吮自己龜頭的掌櫃見機立即伸出那雙油膩的肥手,把詩兒因跪姿而顯得更加大的嬌乳緊緊抓住,十指發力把詩兒那對又大又挺的嫩奶揉成各種形狀。

  詩兒「嚶嚶啊啊」了一會,幾處敏感部位同時傳來一陣陣的酥人的電流,花底漲縮加劇,一大股陰精從花芯噴湧而出,同時迎來的還有小二激射的精水,今晚已經射了幾次的小二射出的精液量雖然少了,可是仍然噴擊得詩兒花芯顫動,嫩穴更加緊縮,「哈」的一聲,情動不已地溫柔地舔舐著眼前的一切,把掌櫃的肉柱、肉袋、菊眼好好的伺候了一遍。

  不一會掌櫃便輕呼:「受不了了!」然後從詩兒的口中拔出更加發硬的大肉棒,起身以跪姿坐在床上,看到詩兒此時臉上流露出的癡癡媚笑,也不理會躺在床上喘氣的小二,把佳人整個抱起,嘟嘴便向詩兒吻去,兩人的嘴還沒碰上,舌頭便已交纏一起蠕動。然後掌櫃雙手托起詩兒雪臀,憑著還在穴內不停湧出的陰精與陽精混合的精水,整根肉棒又一次進入那個潤濕緊熱的淫穴裡,接著抱著詩兒下床,繞著大床旁邊的桌子一拋一頓地抽插。

  ************

  同一時間,段天虎的猛虎堂的一處大廳裡。

  一個模樣清純中帶些讓人憐惜的女子,看模樣約二十出頭,正渾身赤裸的站在燭火明亮的大廳中,在她的身旁圍繞著一圈同樣全身赤裸的男子,約莫有十幾個,這些男子此時臉上儘是一副興奮難耐的神情,胯下還有各種大小長短不一的陽具都是既硬又挺,可是詭異的是,儘管男子們都一副精力旺盛得無處發洩的模樣,卻是靜靜地站著,並無一絲動作。

  「好了,剛才那些老弱病殘都好好地為我盡力了,現在到你們了。嘻嘻!」

  這個清純淡雅的女子此時頭髮披散,可是並無淩亂感,因為頭髮根根筆直,在燈光映照下反而看起來隱隱有種烏黑光澤流轉,可是同她脫俗秀美的容顏不一致的是,如蘭花仙子一般的她的雙腿間卻是漫流著一大片淫水,右腿內側一雙繡著的彩蝶在淫水的浸潤下更顯鮮艷動人,彷彿真在花叢間舞動。

  隨著女子的話音一落,圍著她的那些個男子同時動作,十幾雙大手搶佔著女子身上的各個部位,女子的身體各處儘管被這麼多的人同時撫摸挑逗,可臉上僅僅是紅暈稍稍加深了些許,還是保持著淺淺的笑意,同時雙手如花叢中的彩蝶在周圍男子的根根陽具上劃過,被她弄過的陽具都不自主的跳動好一會,愈加顯得發紅髮硬。

  「好了,來吧!嗯……」女子的話剛說完,離她嫩穴最近的兩根肉棒馬上挺進兩個淫穴裡,一開始就大進大出的在相近的兩個緊窄甬道中抽插起來,只是百多抽後,這兩根肉棒便射精拔出,變成軟軟的一團。

  而其他男子則伺機補上,剩餘的男子只是一味的擠向人群的中間,完全無視剛剛出精的兩人臉上的虛弱感和發顫的雙腿,任由這兩人漸漸停止了呼吸地躺倒在大廳的地面上。

  而在這寬廣大廳的另一處地面上,也橫七豎八地躺著如這兩人般的十幾具冰冷的身軀,只是這些人大多是皮膚鬆弛頭髮花白的中老年人,眼睛或睜或閉,神情夾雜著恐懼無助感覺,卻又有一種解脫感。

  而在猛虎堂段天虎的房間,此時也有六、七人在段大堂主的床上床邊,同樣是渾身不著片縷,其中最吸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妖艷放蕩的女子,此時她正「騎」在一個精壯男子身上,劇烈地上下運動著,胸前那片雪白肌膚正如熱情的紅玫瑰般蔓延著紅暈,襯著她正小幅度上下晃動的挺拔碩大的雙峰上繡著的兩朵玫瑰,真正是人比花嬌艷。她還能分心兼顧手裡、嘴裡和背脊上周圍的男子們的陽具,不止無一落空,還時不時嬌呻幾聲,誘得那幾人更加情熱不已,渾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麼結局。

  ************

  回到今夜處處有銷魂的那間客棧,小二武喜在向雪兒姑娘斷指明志之後,儘管一開始落荒而逃,但是並沒有走遠,畢竟手指的傷勢還是挺重的,而且還量多又足的連著洩了兩次,腿腳因失血少精難免軟了些。快速來到自己原本住著的房間,盡量放輕手腳不吵醒房內其他正在為一天忙碌工作而休息的小二夥夫,找到自己的平常使用的跌打碰傷藥,又把熟絡的幾人藏在房間裡的錢銀借了少許,便憑著記憶快步走向客棧中此時應該安靜的場所。

  遠遠路過掌櫃的那間房間時,發現有燈光透窗而出,若隱若現地還有幾聲喘息和呻吟傳來,不過武喜也沒有多想,無非是掌櫃的又帶了妓女來玩弄罷了,不過心裡也不無可惜平時沒有進入掌櫃的法眼,不能混進一個圈子裡一起玩。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定下心來繼續向目的地急步走去。

  而秦雪兒這個時候,閉眼寐了一會,發覺心境還是紊亂不已,無聲輕歎了一下,還是起身披起外衣,向房間外走去……(第二十章)猥犬戲鳳(隱藏篇2)

  雪兒輕輕關好門,離開房間後精神恍恍惚惚地隨意走著,不自覺地又來到今晚那可惡的小人磕頭認錯的地方,發現那裡的地面上還有血跡若干,但那兩根斷指已經不見了,想來不是有人略加清掃過就是不知被哪裡的野狗叼走了。

  目睹這灘血跡,不可避免的又想起那個可恨的人,不僅深舔自己的花戶,吃了那麼多的蜜汁,還騙得自己一時大意的為他鑽了菊眼、吮了肉棒、含了那個汗腥的大陰囊……啊啊啊,自己都在想什麼啊!?要鎮定,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個混蛋早就逃走了,也不會再見面的了……不過那傢夥的那裡比不過李斌長,卻又比李斌的粗些,而且比李賦和李伯伯更硬啊!李伯伯的就是年齡大了點,不然上次會更……呸呸呸!秦雪兒,你還在想這些,難道身體的慾望就那麼讓你不能自拔?想想相公平常對我那麼的體貼,雖然不算是無微不至,但也是一等一的良人了……就是短小了點。但是……但是相公也有五寸長了,很不錯了,就是比李賦父子短了兩寸且細了點而已,還是可以……可以觸到花底的。而且相公就連做那事時都那麼憐惜我,一點都不粗魯,還表示以後會好好珍惜我和詩兒。

  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雪兒的思緒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覺得只要以後和相公互敬互愛,為他從一而終,獲得女子嚮往相夫教子白頭偕老的生活,就應該知足了。

  想著想著,不知從何處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不甘心情緒,似乎為自己對這樣平淡柔和的生活就知足而不滿,而且情緒一下子也不受控制般的起伏不定,甚至這股情緒還讓雪兒呼吸急促、臉色發白,剎時間失去了平時的雍容恬靜。

  可這股感覺來得突然,消失得也很快,雪兒還沒感受完全這種衝動從何而來就不見了蹤影,彷彿並沒有發生過那樣。而緊握的拳頭卻讓雪兒明白剛才的確有種反抗和相公琴瑟和鳴、相親相愛這種想法,難道……不會的,不會的,秦雪兒,你怎麼會這樣三心兩意呢?雖然詩兒妹妹今晚是那樣做了,但是自己也曾經和她的父兄……這只是一時衝動而已,沒有真心相愛的承諾和相知相守的明志,僅僅是滿足突然難以控制的情慾罷了。

  ************

  「詩兒小姐,需要點服務嗎?」

  「不要,拿開你的手!」

  「呵呵,詩兒小姐你就答應他嘛!別看他那麼瘦,其實按摩手法不錯的。」

  「你也一樣混蛋,不要碰我……啊!」

  詩兒正端著一碗小二剛剛從廚房裡弄好的白粥,才喝了幾口,身邊的兩個色鬼就忍不住地想揩揩油。

  三人同戲畢竟也是個很劇烈的運動,掌櫃把詩兒平躺在桌子上抽插至射精進蜜穴後,掌櫃腿軟得馬上跌坐到桌旁的板凳上,而詩兒也只能足底踩著桌面大張著雙腿的小口喘息,發出鶯鶯般的低吟,全身大汗淋漓的,也顧不了擦拭淫穴中流出來的蜜水和陽精。而稍微恢復體力的小二正想繼續,詩兒一看當即不允,那幾人商量一下後決定休息,然後掌櫃和小二急急穿好衣服,去廚房弄些吃的補充下力氣。

  不夠兩刻鐘,他倆就做了三道小菜和一大盆白粥,回來房間一看,發現詩兒也穿上那件紅色的外衫靜靜地坐在凳上等著,可是仔細看就能發現裡邊沒有穿著褻褲褻衣,隱約能看見兩顆調皮的相思豆還頂著衣服,稀稀的芳草也透衣可見。兩人一進來看見如此美景,兩頂帳篷馬上搭起,立刻擺好食物,盛好白粥,三人坐著邊吃邊聊了起來。

  可小二和掌櫃的面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哪裡能靜下心來吃喝,狼吞虎嚥般地大口吃著,不一會便只剩詩兒仍在細嚼慢咽,慢條斯理地喝著粥,二人便在一旁看著詩兒,不一會又感覺只是看著有點無聊,就開始撩撥著詩兒。

  他們一會捏捏肩,一會揉揉腿,一會按按腳,真把詩兒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可是也難免被兩人不時「不小心」手滑,胸部、大腿內側、脖子等敏感部位常常受襲,兩人佔了便宜還說是詩兒的皮膚太滑太嫩了才會手滑的,只把詩兒逗得不能好好喝粥,一開始還訓著他們幾句,到後邊詩兒都被撫摸得忘記了進食,眼神迷濛,燦若桃花,溪谷又開始流著淫液了。

  「詩兒姑娘,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寢吧!」

  「壞蛋,你們兩個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怎麼睡得著?」

  「既然睡不著,那就讓我們來為詩兒小姐按摩按摩,按摩後會很輕鬆、很舒服的,保證能入睡。」

  「真的?那就按一會吧!」說著詩兒自己就又平躺回床上,眼睛也合閉了,真的好像是在等著有人為自己按摩方便入睡似的。

  掌櫃無聲的咧嘴笑著,兩手摸摸就攀上了詩兒挺拔的巨乳,輕緩急重地揉啊揉,還用掌心隔著詩兒的衣服摩擦著雙峰上凸起的小豆豆:「真是大啊,詩兒姑娘,一手都抓不滿啊!」

  另一邊的小二初始是為詩兒揉著小腿的,可是看到詩兒十個渾圓飽滿、皮膚晶瑩的小腳趾,很快就調轉身體跪坐在床上,把詩兒的兩個腳掌捧到手中,十個腳趾輪流含進嘴裡吸吮,如此反覆幾次後,十根腳趾上都沾滿了一層口水。

  而此時掌櫃也不甘人後地把詩兒的衣襟扯開,一對巨乳便挺挺地立著,卻又被沒有完全脫下的衣襟束著,一條幽深的乳溝就這樣顯現。掌櫃猴急地把這對大奶子擠在一起,同時把兩顆粉粉嫩嫩的小乳頭咬舐舔含,詩兒遭到這樣的挑逗,很快就又放出了動情的輕吟聲,臉頰也佈滿粉紅,只是眼睛還是輕輕閉著,似乎在告訴自己只是做著夢而已。

  ************

  武喜現在冷汗熱汗齊流,他本來以為這麼晚了,這家客棧的廚房應該沒人才對,本想著先蹲在陰暗的牆角包紮好後休息到早上,然後找客棧裡做工的熟人讓他躲在客棧幾天。他擔心雪兒會去「武湖樓」找他算帳,所以也只能先躲在客棧裡,畢竟燈下黑這回事是經常有的,他也是細細思量過才這麼打算的。

  可是剛才居然看到掌櫃和那個也算是眼熟的小二進來廚房,幸好他們只是顧著煮食,沒有留意到他,但是他們一直在討論著一個叫詩兒的姑娘,那賊賊的奸笑就像騙到美味肥雞上鉤的黃鼠狼般,還稱讚「那小穴真緊」、「舌頭好會舔弄啊」、「剛才那泡精水她也全吞了」,聽得下身還在作痛的武喜也不禁勃起了些許,可陽具一硬就更痛,真想他們住口不要再說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倆離開,武喜也不禁鬆口氣之餘又很好奇什麼樣的貨色能夠讓掌櫃他們那麼回味無窮?好奇心一起,心想只是看看而已,這次不會再出事了吧?

  ************

  雪兒懷著混亂的心情,嘗試在這深夜裡獨自靜走來把複雜的想法放到一邊,沿著客棧裡的走廊一直走著,約莫走到後院了,知道這裡一般是店小二之類的住所,本想轉身回走的,可是在黑夜裡也比常人視物清晰許多的她卻發現有一個身影正偷偷摸摸地走進後院裡,『難道是個趁夜摸黑的小賊?』懷著這樣的疑問也運展輕功悄悄的跟上。

  等她發現這個身影只是在某間還有點著燈的房間外往窗戶戳了個指頭大小的洞,貼著身子往裡看了好一會都不動,正打算出聲提醒屋內人小心的時候,發現這傢夥的左手往著自己的下身摸去,手指握著那髒物前前後後的動了起來。

  這使得雪兒大感不解,怎麼那人會這樣?難不成屋裡有人正在親熱?可他怎麼知道這裡這個時候會有這種事情看?雪兒決定先接近這人把他放倒,畢竟別人的房事這樣偷看太過無恥了。可當她施展身法無聲走到那人身後,正要運勁把人擊暈時,差點驚呼出來。

  這個猥褻的男子當然就是武喜了,他等了一會,確定掌櫃他們都走遠後,三兩下的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又翻翻倒倒找了一些吃的進肚,稍息後就往後院走去。到了後院後本來還想著怎麼找到掌櫃在哪,誰知附近只有一間房有亮著,盡量放輕腳步走近後,先打量一番,再戳穿某扇窗的窗紙,透過那個小洞窺視著裡邊的情況。

  『果然是這裡,掌櫃他們……咦?這不是……那誰,這穿著紅衣的姑娘不是那個囂張少爺的夫人嗎?』一看就把武喜看呆了好一會。待他回過神時,屋裡的小二已經把那姑娘的雙腿張開,扶著下身粗壯的肉棒在那雙纖細長腿間上下前後地刮著,然後直直的插了進去。

  「嗚……」床上的詩兒嘴裡正吮著掌櫃的大龜頭,一根玉指深深淺淺地鑽進掌櫃黑黑的菊眼,被小二這一插把嘴裡含著的肉棒深入到喉裡。然後掌櫃開始狠狠地挺進抽出那火熱嬌嫩小嘴裡的陽具,小二也又快又深地撞擊著那個不停湧出蜜水的嫩芯。

  兩人這一使力,詩兒很快就稍顯狂亂,雙腿緊夾著小二的腰,嘴裡受著掌櫃衝擊的同時也把插在菊眼裡的手指抽插的速度加快,另一隻手覆在掌櫃揉著巨乳的那隻手上,好像叫人緊抓不要放手,小二見狀也把一隻手抓在詩兒另一個乳峰上,這兩人一起對詩兒進行著抓奶抽插皆不誤的淫行。

  屋外已經忍不住在自慰的武喜突然感覺身體周圍有股讓人迷醉的馨香,轉頭一瞧,居然是那個傾國傾城、讓他魂牽夢繞的雪兒姑娘!

  (第二十章)猥犬戲鳳(隱藏篇3)

  悄聲走到武喜背後的雪兒本想好好懲戒一下這個不僅猥褻自己還偷窺他人私秘房事的混蛋,可從後面看去,發現武喜的額頭和斷指包紮著,那根褻物也比自己最初接觸時折彎了少許,心善的雪兒卻已經下不去手了。

  眼見武喜發現了自己,雪兒只是冷著臉,可是武喜這會卻嚇得雙腿發軟,頭下意識地往地面嗑,身子俯下大半,頭快要嗑到地面的時候,居然撞上了一隻繡花鞋子,可鞋子的主人像是並無知覺那樣用只小腳丫輕巧地把他的頭擡著,武喜這次發現幽香小足的主人似乎沒有馬上要打自己的意圖,立刻直起身子,身體也輕微地移到一旁,剛好把那個窗戶上的小洞讓了出來。

  雪兒見他這樣的行為,也明白了對方是想讓她看看裡邊的情形,話說本來雪兒也不至於真的要看,可是想到自己今晚也曾有過偷看到詩兒妹妹和那周子鶴偷情交歡,想想都覺得心跳加速、臉紅口乾,居然有點羨慕詩兒能嘗試如此巨陽,所以心裡也挺好奇現在房內的人在做什麼。

  哪知只一看,這次真的要驚呼出聲了。一旁的武喜時刻留意著雪兒的表情變化,看到美人兒臉色大變就知道要不妙了,身體超常反應,極快用手掌緊捂著雪兒的小嘴,生生把雪兒的喊聲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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